夜里金江的灯光如昼,黎志田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思量着他最近的损失。被郑刚摆了一道,弄出个汽车爆炸案来要栽自己头上。又被郑刚的儿子把自己的花瓶女婿——留洋回来的样子货david吓得不行,害自己一时着急亲手杀了这个敢窝里斗的没用东西。

    金五集团,变成了人人都想咬一口的食。黎志田吐了一口烟圈,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漠轻蔑的笑,“老子要占我的便宜,龟儿子也敢来我这里要人。我倒要看郑副市长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不,养子到头来狗咬狗得多痛快。”

    许是烟抽多了,黎志田嗓子有点发干,他很快就意识到是另一种特殊情况,因为他后脖颈上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热,热得他刺痒难耐,大力挠了好几下。

    生了莎莎之后,他也顺其自然地做了omega腺体摘除手术,找的美国最贵最专业的医生,当时那个什么塞斯医生是信誓旦旦的说,不出意外是不会再进入发情期了。想着莎莎都已经这么大了,自己也从未再发作过,黎志田自然放下心来,也不再像以往一样随身带抑制剂,结果今天出了这么大的漏子,黎志田气得骂了美国赤佬几句娘。

    自己和以往十几年做的事是别无二致的,除了今天,他亲自送david上的路,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吐了,回酒店从头到脚地洗个遍,连鼻腔都用了生理盐水。还是觉得空气中有一阵淡淡的铁锈味,刘锋他们倒啥也没有闻到,只说许是老板太久没自己动手了,一时有点不习惯罢了。

    黎志田此刻才觉过来,这是david信息素的味道,估计是自己泄愤敲破他后脑勺的时候,连带着敲碎了腺体囊。

    “铁锈味的信息素,什么傻逼恶心味道。”黎志田撑着半个身子在浴缸里,勉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去够水龙头。水雾洒在他的脸上,往日被发蜡做的硬朗优雅的发型被淋得湿漉漉的,一丛丛水从他紧闭着的眼睛流下去,经过他高耸的鼻梁,和他往日带点血气不足,此刻却红得像糖渍樱桃的嘴唇。喉结不停地起伏着,散发出的不知道是求救信号还是纵欲的邀请。

    黎志田一时之间想不到有那个能被自己叫来救急的聪明人,他这种人,兄弟死得只剩一个,也摸不清底细。手底下忠心的蠢人倒是多,聪明的能救急的少之又少。也只有一个刘锋,好像能被他掐在手里用。

    或许他是忠狗一只,黎志田撑着从浴缸里爬出来,腿脚像不是自己的,深一脚浅一脚,仿佛踏在悬崖之上,随时要踩空一个梯子就会掉进虚空去。

    好不容易走到衣帽架旁边,黎志田虚虚将西装往下一拽,只装个手机的西装有以往百倍的坠手,挂在他肘弯像个铁秤砣,只是掏手机的这一会功夫他又感觉自己要热得死过去,才离开冷水一会儿就烫得自己全身流水,汗从眼睛里进去,刺得他猛眨眼。

    他想,刘锋到之前,自己死也得死得凉快舒爽点,于是转身迷迷蒙蒙的往浴室走,勾着浴缸边沿,把自己泡得严严实实,在昏过去之前,他还用自己剩得不多的理智给刘锋拨了个电话,聪明的狗会自己找到主人的。不管怎么样,也没有别的更好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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