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贼了?”有人走出拐角阴影,笑着问她。

    祝和铃惊了一下,还未反应,那人已来到她身前。

    肩宽腰窄,银甲佩剑,作侍卫打扮。月光下,他一双眼睛闪亮。

    祝和铃不认得这人,但自己眼下这样凄惨,还不都是拜他们这些无耻的侍卫所赐。

    “你做贼了!”她毫不留情地迁怒道。

    “我?”那人抱臂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不该是破解了你赌局的人是贼么?”

    祝和铃被他目光一看,又想起那些侍卫拦她信笺的强盗行径,“那人是贼,你也是贼,穷疯了才抢别人银子,呸!”她眼里含着十二分的嫌恶,掉头要走。

    夙殷上前两步,佩剑拦在她脖颈前,轻笑着问:“什么叫抢别人银子?那鲁班锁是你的东西?”

    “跟你有什么关系。”

    夙殷对她尖锐的态度不甚在意,“时知女官最看不惯黄木角的赌局,那些胆大包天光顾此处的宫婢无一不受了重罚。”他靠近她,一双狐狸眼眯起:“你好像就是太子妃身边的宫婢?”

    这话让祝和铃心头一跳,来不及退后抬手捂住脸,“我不是!”

    夙殷本就确信,看她掩耳盗铃,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只是不知道那鲁班锁到底是她的,还是她从哪儿偷来的。

    他怕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吓跑她,佯装相信地笑说:“你既然不是东宫婢女,骂我是贼作甚?”

    祝和铃哼道:“太子妃身边有我昔日好友,你们是怎么欺负她的,我当然一清二楚。”

    她神情嫌恶,扭过头,似乎与他对视都不愿意。

    夙殷笑道:“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欺负她的?”他凑近祝和铃脸颊,低声说:“我知道拦下你好友信笺的人是谁。”

    “真的?”祝和铃惊喜地看向他。

    少女水波似的一双杏眼闪闪发亮,夙殷看得心中微动,俯首下去轻轻往祝和铃耳里吹气:“当然了,我还能把那人是谁告诉你。只要你老实把偷来的东西物归原主。”

    “什么偷来的东西?”祝和铃不知他所指何物,一回神才发现这人举止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