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周围没有香水和熏香。

    在这块地方最昂贵的东西不是任何一种香料,而是领地,以及阳光。只有权力斗争上层的人,才可以在这里不费力地汲取享受阳光。更多的是为了这一寸阳光,燃烧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人。

    何意就是这样的人。

    他呈大字躺在床上,细腻的床单布料贴合他的肌肤。何意贪婪地感受着奢侈,微笑着露出虎牙抵在柔软的唇瓣上。

    顾燕喜欢干净纯洁的男孩儿,于是何意的打扮可以往青春那一挂靠。拥有还不错的演技,他的伪装暂时还没有被看破。

    对于自己的行为,何意没有一丝羞耻。他始终认为,像自己这么的人,去取悦别人也是别人的幸事。想着顾燕捏着自己的下巴,愠怒问自己有没有被碰过的样子,何意兴奋地用虎牙咬破自己的嘴唇。

    洁白的床单上,由何意嘴唇上流下的浓艳血花缓缓绽放。

    “我、我是干净的。”何意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衬衣,紧张地推开顾燕的房门。

    顾燕的房间很严肃,严肃到当他带起眼睛审视地看着何意时,何意感觉到了紧张。但越是紧张,肾上腺素反而越高,兴奋的酡红在两颊晕开、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过来。”顾燕声音有些沙哑,他确实被诱惑到了。他的道德有没赢过他的欲望。

    何意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面。

    “蹲下。”顾燕说,他的眼球在灯光下面闪着琉璃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