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旅游回家之后,谢旬就觉得他哥变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在躲着他一般,总是在他靠近的时候就突然窜出去好远。

    “哥……你怎么了?”又一次被裴辛躲开的谢旬有些委屈。

    可他哥含含糊糊的,也没说出什么,第二天还急着出门上班去了。明明之前说过的,他放假的这几天裴辛可以不去会所。

    谢旬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

    手机响了。

    谢旬拿出来一看,是赵思涌打来的:

    “喂?旬啊,出来吗?国庆放假这么多天都约不到你,真难请啊。”

    谢旬不为所动,垂着眼道:“什么事。”

    “约你出来玩会儿呗,同学聚会来不来?”

    “不了,你们玩。”

    谢旬说着就要把电话挂了。那边急忙挽留:“哎哎哎先别挂,真是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算了……之前你不是说要给你哥买相机来着,你看中的那款,我表叔的店里来货了。”

    今年伊始,裴辛忽然对摄影有了兴趣,买了几本书和一台二手相机在家琢磨,被谢旬看到了。

    “哥,我送你个相机吧?”谢旬看着那台略显破旧的二手相机有些不爽。

    裴辛倒不觉得有什么,“二手的又如何,能用就行了,还花那冤枉钱,不需要!”

    裴辛是这样的,用在谢旬身上的东西不求最好但求更好,对自己则是能怎么凑合就怎么凑合。

    谢旬当场没有多说什么,暗自记下了这件事。自己做功课,用这些年攒下的奖学金、零花钱,共小几万块,打算给他哥换个好一点的相机。

    “我马上出来,在你家楼下等你。”听到相机来货,谢旬立马同意出门。

    挂了电话后赵思涌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的:“千喊万喊,喊不出门,一说到你哥动作比兔子还快。”

    不多时,赵思涌带着谢旬去了他表叔的店。

    表叔年轻时也算本市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后来成家了就没有再到处乱跑,开了个卖摄影器材的店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