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心中太乱,简直在胡言乱语,只好希望郁晚能够明白他的心意。

    郁晚怔懵地点头,“我明白,明白。”

    她面上压得平静,心底已经乱成一锅粥,指尖来回划着围栏的漆面,“我...我从未往这处想过,大抵也不会再喜欢什么人,所以...”

    “那少使呢?”

    “他...”郁晚唇上开合几回,她说不出不再喜欢他的话,“他是过往。”

    她再清楚不过,这段时日就如借来的一般,迟早要归还。待护送闵宵回到京中,她便要返回廊州继续服刑。

    他们一个是官一个是犯,以前是殊途陌路,如今依旧是。

    “好,我明白了。”

    郁晚松一口气,“明白就好。”

    “既然你们已经结束,那我不Si心。”

    郁晚刚松的气又一口噎住,“说的什么话,何必...”

    何必自讨苦吃。但这话还未出口便被符松蒙打断。

    他淡淡道:“这是我的事。”

    似乎是不想给郁晚把话说Si的机会,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郁晚独自站在围栏边,长吁短叹半晌,h昏时温温凉凉的风本该吹得人身心舒畅,眼下却让她越发浮躁,g脆也转身下楼。

    暮sE四合,渐渐吞噬残留的霞光,远山消融得模糊,只余连绵起伏的轮廓。

    廊下亮起灯笼,夜风拂过,明h的光线轻悠晃漾。

    紧闭的房门忽然分开缝隙,而后轻响一声大敞开来,自里迈出一条修长的腿。

    夜sE落在闵宵苍白的脸上,眼睫映下纤长的倒影,轻轻地颤着。手中的书卷上印着数道凹痕,指尖无知觉地一次又一次划过,染上淡淡的墨渍。

    他举目远看,只看见无尽漆暗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