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冤枉!我冤枉!”肥头男子被两个差役强行拖下去,凄凄惨惨地劈着嗓子嚎叫。

    “让他住声!当心吵着大人!”廖逢志嫌恶地下吩咐,待转回来时面上已换上奉承讨好的笑,“少使大人,多亏您明察秋毫,这人如此擅长煽动人心,险些冤枉了姑娘!”

    他一边说,一边眼睛溜溜地来回打转。那nV子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什么,半垂着脸不正眼看人,面上...为何浮出心虚之sE?莫非她真冤枉了方才那人?再看少使大人,一双明眸定在nV子身上,半晌不挪眼,他这等肃正之人怎会做出不遵男nV之防的冒失事?噫...

    廖逢志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试探问道:“少使大人,您和这nV犯认识?”

    他们当下属的,看眼sE和揣摩心思是顶顶重要之事,若那nV子是大人的熟人,自然不能让人做这等又脏又累的活儿,且还不能等少使大人亲自开口,他得主动将事儿办好。

    闵宵收回视线,拂袖转身,冷声道:“不认识。”

    廖逢志心里惊诧,连连碎步跟上,口中喃喃:“当真没冤枉那人呐...”

    他原本以为少使大人与那nV子相识,替人出头呢,还当那男子是个出门没看h历的倒霉鬼。

    “少使大人,您怎的来这般早?知县大人前几天日日在此处亲力亲为,实在上了年纪熬不住,昨日才回府上休息,未想到您恰巧今日到来,就此错过,下官已着人去请了。”

    “亲力亲为?”闵宵声音微冷。

    廖逢志顶着他审视的视线,眼睛飘忽不敢直视,脸上皱巴巴地g笑,“正是,正是。”

    他又觑着脸sE小心问:“少使大人,未曾见到长使大人呢...”

    明镜司设立之初取“明镜高悬”之意,里头的人个个六亲不认、油盐不进,专纠贪官W吏、惩怠政庸政之象,说是官场同僚,实则底下人都如老鼠遇上猫一般避之不及,这场连雨除了带来洪水,还将两尊大佛请到徐远县来。

    原本得了话,明镜司长使与少使将于今日下午才到徐远县,谁承想这少使大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微服出行提前半日到,他这厢毫不知觉,天大亮了还在梦会周公,更遑论知县大人只来过半日便嫌脏嫌累,将这监工的活计丢与他,眼下怕是正P滚尿流地往这处赶。

    “长使大人今日下午到,你不知道?”

    这话明里暗里讽刺有人提前给他们放风,廖逢志连连赔笑,“只听闻大人们这段时日会莅临巡查,下官一直翘首以盼呢。”

    他跟在闵宵后头走上河岸,却见人就在边上站着,大有亲自监工的架势,心里慌得更甚。

    “少使,此处W脏,又没个地方落座,您一路奔波想来疲累,不远处搭了棚屋,可暂做休息,喝杯热茶。”廖逢志心中忐忑,这少使惜字如金,m0不透心思,生怕怠慢了人。

    闵宵不置可否,径自问:“这些是什么人?”

    廖逢志心悬起来,一五一十老实交代:“这些是我们从隔壁县胥山监狱借的人,事发突然,县里人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