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护卫队的问题,作为东道主的吕休,在都护府内设宴给郑鹏洗尘。

    三人坐下后,相互敬酒,吃菜,说一些奇闻趣事,场面很是融洽,看到时机差不多,吕休开口道:“很多人都说我们武夫粗鄙,郑副监,你怎么看?”

    “也不尽然,有很多将军是文武双全的,例如张御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楷模,出之为将入之为相。”郑鹏笑呵呵地说。

    “那是,像我们这些为将的,哪个没仔细研读兵书、推演历朝历代的各大战役,像《六韬》、《孙子兵法》、《兵法二十四篇》这些兵法,就是不能倒背如流,也是耳熟能详”说到这里,吕休话音一转,开口问道:“对了,郑副监,不知你喜欢看哪本兵书?”

    考验来了。

    郑鹏苦笑一下,很坦白地说:“吕都护使所说的兵书,都是前人兵家经典,一直没机会拜读,可惜,以后还请吕都护使多多指教。”

    很明显,吕休在测试自己的军事素养,这本来是一个容易出风头、获得吕休和张孝嵩赏识的机会,可郑鹏还是没抓住。

    想从军的念头是突然泛起,路上买本《孙子兵法》想恶补一下,可马车颠来颠去,眼睛一会儿就花,整个人也昏昏的,根本就看不下去。

    想蒙混过去不可能,吕休和张孝嵩都是沙场老将,随便出几个问题就能揭穿,到时更尴尬。

    反正一开始就说到这里是观察和体验,也不用藏着掖着。

    “好说,好说。”吕休呵呵一笑,对郑鹏的军事素养又多了一层了解。

    张孝嵩哈哈一笑道:“郑副监是一个才子,吕都护使考兵法,真是为难了,要考也考学识啊。”

    “好啊,那还请张御史出题考一下,让某也看看郑大才子的文才风流。”吕休微笑地说。

    “考就考,郑副监,你不会介意吧?”

    两人一唱一和,郑鹏都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说道:“大才子都是虚名,不能当真,张御史考哪能介意,就怕我这个小乐官才疏学浅,不能让张御史满意。”

    不管两人是测试还是有意让自己难堪,这个洋相还真是出定了。

    胸有成竹才能应付自如,可论起真本事,还真是短板。

    早点把乐官这两个字提出来,就是答不上,也有台阶下。

    把姿态放低的好处是摔倒时,不会很痛。

    张孝嵩说了一声“过谦”,然后开口问道:“有征无战,道存制御之机;恶杀好生,化含亭育之理。顷塞垣夕版,战士晨炊,犹复城邑河源,北门未启;樵苏海畔,东郊不开。方议驱长毂而登陇,建高旗而指塞,天声一振,相吊俱焚。夫春雪偎阳,寒蓬易卷,今欲先驱诱谕,暂顿兵刑,书箭而下蕃臣,吹笳而还虏骑。眷言筹画,兹理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