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梳流完,走到大厅,看到丁横架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品着小酒、吃着卤肉,吃得满脸红光,一脸享受的样子。

    难怪等了那么久都没急,对一个吃货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快乐时光。

    “丁门令,稀客啊,没想到你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都怪那些不长眼的下人,来了也不叫醒某,让你久等了,真是抱歉。”郑鹏一见面,马上道歉。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小时,等了快二个时辰,也就是说他在这里等了快四个小时,还真有耐性。

    “郑公子客气了,某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才对”丁横忙解释说:“是某让他们不用叫的,昨晚公子可是累得不轻,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到后面,丁横的神色也暧昧起来,特别是说到“累”字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每年一度周会首的寿宴,都是香艳无边,宜阳坊就在平康坊的旁边,丁横对这些自然了如指掌。

    这事不能解释,要不然就越描越黑,郑鹏呵呵一笑,也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径直问道:“丁门令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丁横左右看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郑鹏明白他的意思,让阿福先出去。

    看到阿福出去后,丁横这才压低声音说:“郑公子,我们也算相识一场,那某就开山见门了。”

    “出门皆兄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最近左教坊动静不小,郑公子想必也知道。”

    郑鹏有些无奈地说:“的确,天天从早排到晚,有时候的确吵闹了一点。”

    这事郑鹏也让黄三去查了,黄三得到的消息是最近内教坊、左教坊和右教坊有一场内部竞赛,三个教坊都很重视,纷纷使出浑身解数,至于竞赛的内容是什么,没弄清。

    丁横呵呵一笑,然后一脸认真地说:“不瞒郑公子,有个使节要到大唐,皇上下令,让三大教坊都排练一个节目,优胜者可到宫中表演,以前一直是内教坊专美,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是皇上亲自评判,教使使十分重视,一边抽调人手,一边加紧排练。”

    “眼看比赛在即,教坊使请了陈公公,让他先把把脉,陈公公是宫中老人,深得皇上信任,对音律也非常精通,陈公公看完,直言三个教坊的排演他都看过,让教坊使多加努力,教坊使改了很多遍都不满意,所以想着从外面找人帮忙。”

    郑鹏好奇地说:“某乐器方面不会,跳舞也不擅长啊。”

    “不,不,不,郑公子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让你做这等事,我们教坊使说了,公子的诗可是一绝,希望公子能帮个忙,某人微言轻,有些事不好说,我们教坊使已让人备一席酒菜,不知郑公子赏不赏脸,移步到教坊一聚?”

    郑鹏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说:“丁门令都亲自来了,又说得这般诚意拳拳,某一会换身衣裳,过去唠叨一下。”

    顺利完成任务,丁横高兴得连忙拱手道:“郑公子,那在下就在教坊恭候你的大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