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深夜,好多人都难以入睡。

    金柄是其中之一。

    从士林学子们大闹登闻检院那日始,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就担心有一日东窗事发,住进台狱等着秋后问斩的就是他自己了。

    可偏偏白日里又得知太子和三皇子的人把泉香阁拆了,他更加惶惶不安。

    他们都知道了什么?会对他怎么样?

    还没人来找他,什么时候会有人上门?

    通柳街从东数第五户人家里,正堂点着灯火到半夜了都还没有熄。

    黝黑脸汉子与另外一个高壮汉子给两个弟兄上药酒推拿,两人手劲儿都贼大,把手底下的两个弟兄推得嗷呜鬼叫。

    “老大,嗷嗷嗷……你能轻点吗?兄弟我别没折在那两位的手里,折在了自家弟兄手里了。”

    “少废话!老四,我看你是被京城的膏梁锦绣给腐蚀了,这点儿伤就嗷嗷叫痛,出息。”黝黑脸汉子下手更重了。

    老五本来想要让给自己推拿的老二轻点儿,见状也不敢吱声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让老二随便推随便拿。

    他们两人就是去泉香阁跟太子三皇子的人抢钥匙的“南方口音”,浑水摸鱼一通,看三皇子的人把钥匙抢走,他们就七拐八绕甩掉跟踪的人,还在外头老鸦巷多了大半日才趁夜色回来。

    之所以是他们两个去,就是他们学南方口音学得最像。

    那一通混战,他们打伤了不少人,不少人也把他们打伤了。唯一庆幸的是天子脚下,没人敢随便杀人。

    “可惜,没把钥匙抢来。”老四蛮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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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廷章把新收到的各处传来的消息整理好烧毁,对老四说:“无妨,我们原计划也不是要抢到手,搅浑水即可。”

    “军师。”年纪最小的老十四蹲到闵廷章身边,眼睛亮晶晶:“咱们明天真按王大姑娘说的那样做啊?”

    闵廷章说:“怎么?你不想去?”

    “没有没有。”老十四用力摇头,“只要能把元帅救出来,要我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