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通了肖睿,苏韫东松了一大口气,晚上趁着一家进屋睡觉,坐在客厅看着球赛喝啤酒,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张望川回来了,探头探脑的。

    “干嘛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手痒想揍他。

    “小叔,奶进屋睡了吧?”张望川压低了声音。

    “睡了,还叮嘱我告诉你厨房里边有炖好的核桃猪脑汤,你喝一碗补补脑子。”

    张望川明显松了一口气,进屋来,苏韫东这才发现他裤子都是破的,腿还一跛一跛的。他忙站起来,“这是怎么了,打架啦?”

    “您小声点儿,一会儿再让我奶听见了。”张望川连忙拉他,“进屋去说。”

    “我去把药箱拿上。”苏韫东拿了药箱,那边张望川已经把衣裳换下来,苏韫东一看伤得倒也不太重,小腿擦伤,背上还被棍子敲击的青痕,松了一口气,开始挤兑,“哟,平日里不吹的挺能耐吗,这会儿翻船了吧,年轻人,还是要低调点儿。”

    “那渣渣找了十多个人在厕所里边围我,我一时没注意才受了伤。”

    “跟人结仇了?”苏韫东迅速就找到了点。

    “就发生了一点儿小矛盾。”张望川含糊其辞,苏韫东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的青紫,“哎哟,轻点儿。”

    “轻点儿揉不开,仔细说说什么矛盾。”

    “那混蛋昨晚上在巷子里边欺负了一个女孩子,我教训了他们一顿。”张望川说着看向苏韫东,“今儿打架老师让请家长,小叔你明儿去学校一趟呗。”

    “怎么还带请家长的。”苏韫东小的时候皮,对请家长还有那么一点儿心理阴影。

    “人太多了,打的时候又专注了些,我就没察觉老师来了,等到老师问的时候我又说不上来他们为什么打我。”

    “你不是有理由吗?”

    “你不知道,我们那老师整个一仇女癌,要是我说是因为一个小姑娘,他准得又唧唧歪歪些其他东西。小姑娘挨了欺负已经很可怜了,再被人在背后说些杂七杂八的话,万一传到她耳朵里边,不知道有多难过。”

    “行啊,小子,小小年纪考虑得挺多的。”

    “也不是考虑的多,我妈长得好看,以前住在筒子楼,我爸老不回家。那些人就会传我妈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后边我妈升职了,传出的话就更难听了。我从那个时候就明白,这世道总是对女孩子太苛责,长得漂亮,有能力,在外人看来就已经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衍。”

    “听你这么一说,被你救的那姑娘挺漂亮?”

    “黑灯瞎火的,我哪儿注意这些。那小叔儿你明儿跟我去学校一趟呗,那帮孙子还想我赔医药费,我才不答应。”是他的错他认,不是他的错他坚决不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