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垣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她无法作出回复,只能痛苦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卫生间。

    向垣把她扶到门口,让她自己进去。

    曲清越扑到洗手池一阵干呕。

    真是应了那句话,别以为年轻时身体好就不爱惜,等老了可是要一一找上门来的。

    她现在可是十月份就乖乖套秋裤了的。

    她强忍着胃部的剧痛,像有一把火在烧。向垣本来要扶她回车上,但曲清越怕自己再想吐时来不及跑到卫生间,所以拒绝了。

    两人在商场里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背后透过透明玻璃,可以把楼下的结构一览无遗。

    向垣喉咙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也在冒冷汗。

    从四楼的位置直直望到一楼,那巨大的眩晕感让他心慌,只能克制自己不要回头往下看。

    “一米八的大高个竟然恐高。”曲清越苍白的脸上有了丝笑容。

    向垣抬手点了点她额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酒。”

    曲清越乖乖地摇了摇头。

    向垣另一只手攥着一小盒药,他快速拆开包装,利落地取出两粒胶囊放在手心,摊开给曲清越,又把一个星巴克纸杯递给她:“把药吃了。”

    杯子里装的是热水。

    吞下药后两人又安静地在商场里待了十多分钟。

    曲清越感受到身边均匀的气息和温温的目光,心里阵阵回暖。

    刚刚吐过一次后胃里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再加上药物的慢慢作用,她整个人也在恢复。

    一个巨型人偶抱着传单路过,递给曲清越一张后,转身停在曲清越前方,看样子这只熊是想过来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