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自是跟在陈阳这样的有修为人身旁,更让他安心。

    高明更不用讲了,哪怕不说抱大腿的事情,梅文信上交的铜镜,这会儿在他的怀里面揣着呢。

    本来他还没啥感觉。

    这会儿,只觉得胸前一阵火辣辣,又一阵凉飕飕的,似是五脏六腑上一秒被烤熟,下一秒就被冻住了一样。

    高明也知道是心里作用,偏偏就无法当成不存在,只能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恨不得马上将烫手山芋交出去。

    陈阳说完就带头往家里去,路上一声不吭,心情明显不佳。

    “居然差点就让摊主怨给糊弄了过去。”

    “好家伙,居然是两手准备。”

    “一手自怨气中复苏,牢牢地牵制住了我的注意力,为了不让他大开杀戒,我要不就守住他复苏的每个时间,要不就通过铜镜绝杀他,没功夫去理会其他的。”

    “摊主怨呢,明面上是因为怨气复苏有恃无恐,实则暗中放出一点漏网之鱼的皮子。”

    “哪怕没有梅文信,也没有其他人,没有黑狗,那皮子光在河里面吃不合胃口的鱼,也总能恢复一些。”

    “恢复到了一定地步,他顺流而下出了龙门县地界,随便找个地方上岸一跑。”

    “再找个偏僻的村子,打开杀戒,彻底恢复,最后接引摊主怨,在皮子上复生,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在外头留下一个定时炸弹。”

    陈阳想到,他自以为控制住了摊主怨所有的复苏节点,到时猝不及防下,摊主怨无声无息地从皮子上复苏过来,从外头杀入龙门县。

    哪怕依然能解决,这个过程中,又要死去多少无辜的人?

    陈阳想到这里,气压就愈发地低了。

    回到院子里面,陈阳接着烹茶的功夫,重新平复下来。

    他奉茶给梅文信,问道:“梅先生,你说昨夜最后时刻,你悬崖勒马,对邪镜说:

    你犯错了!”

    “敢问,它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