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越朝歌到底还是不知道,若是平日,这莲花笼就要染上嫣红,一同庆贺她们的新生。我该把你拽进深海共承涛浪,该把你揉进骨血换你求饶。

    越萧摸着光洁娇小的脸,透过缝隙,看向天上皎皎明月。

    秋夕就快到了。

    抵达长安的第二日,越朝歌从上园寝居的榻上醒来,身上是干净柔软的洁白衣裳,髻上的钗环项圈都已经尽数卸去。榻边案几上,还有一碗见底的醒酒汤。

    晚菊酿的威力实在大。

    头有些发胀。

    碧禾端着热水走进来,见她半拥着衾被已经起了,忙道:“主子醒了,可要传膳吗?”

    越朝歌揉了揉太阳穴,道:“本宫昨夜,怎么回来的?”

    话毕,她又觉得多此一问,自然是越萧带她回来的。

    果然,碧禾把热水放到金貔貅衔宝珠的楠木盆架上,道:“主子是公子带回来的。公子还要了一碗醒酒汤喂给主子喝下,说是省得主子醒来头疼。”

    越朝歌朦朦胧胧,回想起昨夜半睡半醒之间,唇上的确有温软相触,给她渡了汤药,后来下唇还被狠狠咬了一口。

    抬手摸上丰润的下唇,果然传来一丝疼痛。

    越朝歌眯起眼,道:“碧禾,把铜镜拿来给本宫。”

    碧禾闻言,忙道妆奁台上取了铜镜送过来。

    她惊道:“主子你唇上怎么了,怎么凝了颗血珠?”

    越朝歌揽镜自照,瞥见唇上那突兀的一点血红时,气笑了。

    怎么凝了颗血珠?

    越萧是属狗的么!

    这还怎么抹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