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掌根托着禅铃,回想昨日的场景。

    忽然眼角的阳光黯淡下来,一转头,越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门里。

    阳光照在他背上,勾勒出他悍利的轮廓和完美的身段。表情隐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越朝歌察觉他情绪不好,五指收拢,把禅铃收握在手心里。满头簪钗随着她的动作细颤。

    “怎么了,后悔了?”

    越萧声音低低传来:“后悔什么?”

    越朝歌闻言一怔,略微弯唇笑了起来,容色明艳得像是屋外的阳光,“后悔昨夜伺候本宫啊。”

    她把“伺候”两个字拉长。

    目光潋滟,明明带着些许闪躲,却强自装得很镇定,嘴角的笑意无限张扬,似是要掩盖心中的试探和疑虑。

    越萧闻言,笑了。

    敛眸,舌尖扫过牙齿,加深了唇角的笑意。他当着侍女的面,说着只有两个人听懂的话,“后悔了,后悔没做。”

    做什么,不言而喻。

    越朝歌被这一句堵了回来。

    糟糕的是,他攻势狂野,毫无章法,声音带着些许沙磁,像是荡动胸腔才能发出来的,落入耳里,耳蜗痒痒麻麻。

    越朝歌纤细的食指穿过明黄的丝线,从手心勾出禅铃。她垂下眼皮,上挑的眼尾红得尤其明显,待扬眼看过来,已经又是那副倨傲的神色。

    “小弟弟说的,莫不是这个?”

    她补充道:“你也得有那本事。”

    语气嘲讽。

    仿佛越萧当真没有本事。

    越萧勾唇,“好,下次晚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