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萧话里的危险意味太过浓厚,越朝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卷了腰肢,带起身来。

    秋冬之交,风已经有了些凛冽的寒意。

    越朝歌身上穿得不够厚,好在还有件大红鹅毛毡的斗篷。被带着迎风穿梭,斗篷荡开,却也是无济于事了,冷风灌进来,她只好下意识抱紧了温暖的源头。

    越萧落到高台上,以雷霆之势将人往圈椅里一抛,倾身压盖了上去。他一言不发,没有给越朝歌喘息的机会,细密的吻有如骤风急雨,从越朝歌冰凉的耳垂蔓延到颈间。

    他的吻是从未有过的急躁,越朝歌下意识觉得他带着隐隐怒意。她忽然想,所谓“领罚”,也许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雷霆手段,骇人杀伐。

    也只是神游了这么一瞬,越萧的吻便更张狂凌厉起来。

    越朝歌是个惧怕疼痛的人,上回由着他吻之后,唇边的伤处叫她苦了很久,又恰逢感染风寒,苦药入喉,疼痛很是难以对人言。这回他陡然如此莽撞,唇上疼痛自不必说,定然比上回的疼加剧百倍……

    越朝歌忽然害怕起来。

    唇齿相撞,磕出了点滴血珠。

    她吃疼,唤了一声,眼眶都红了。她扬手推抵他的肩膀:“越萧,住手!”

    越萧动作微顿,伏在她身前的头抬起来,撤身稍离。

    越朝歌才看清他不知何时赤红的眼。

    她想,或许是方才迎风抱紧他取暖的时候?

    下一刻,她抬眼,只见骨节分明的手弹开袖扣,他提着下巴,收手勾开衣领,将长臂从袖中抽了出来。

    健硕身姿在高台之上迎风悍立。玄衣齐腰翻垂,恰卡在噬骨绝伦的髋骨上。越朝歌就此望去,满眼挺硕丰肌,修利线条畅滑地隐入翻垂的玄衣之间。

    他身上还挂着越朝歌给的血玉,漆黑络绳,赤红朱玉,在他冷白浅凹的胸中骨处,显得尤为惹眼,一如他胸口的那抹“王”字和鲜明的疤。

    越朝歌看得出神。

    高大的身影移动。

    越萧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甚至变本加厉,全然不给她留有余地。长臂挟住她的手腕,从柔软的腰后绕过,长指一勾,将她另一只手收进手心,制在她身后。

    凛风冽咧,吹不散他身上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