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清净以后,越朝歌的头疼仿佛也缓和了不少。

    她收起锋芒,声音缓淡,问去而复返的碧禾道:“他怎么样了?”

    碧禾抿唇不语。

    越朝歌看她神色,叹了口气,“走吧,陪本宫去看看。”

    “长公主,”碧禾喊住她,欲言又止,“暗渊公子让您早些歇息。”

    越朝歌一怔,侧眼问:“他这是,不让本宫去瞧的意思吗?怕本宫?”

    碧禾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她默默从腰间掏出一张叠的十分齐整的宣纸,“公子给您的信。”

    越朝歌没接,垂眼一看,“他写的?”

    碧禾抿唇,点点头。

    越朝歌皱起眉,还是接过了信纸,展开一看……

    即使做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递给碧禾:“写的什么?”

    碧禾手摆得像认真游泳的鸭爪,“奴婢才疏学浅,才疏学浅。”

    越朝歌咬牙,“不是让他不要写信了吗?受伤还写什么信?”

    她叠起信,一瞬间头也不疼了,甚至步履生风,一路不停地到了旁骛殿。

    跛叔刚倒完一盆血水,见她来,没有说话,走回殿内。

    越朝歌心里有些异样。

    跛叔近日遇见她都还算恭敬,即便没有主动问安,也都会站在道旁等她先行,眼下没有视她作无物的道理。

    她提起裙摆,上了殿前玉阶,在隔扇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她听见里头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