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酒气绵绵,匀洒在越萧颈间。

    她靠得太近,软软的唇珠擦过锋锐喉结的尖端。

    仿佛精瓷被贯摔于地迸裂出的巨大声响般,一股震颤轰然蹿向越萧的四肢百骸,冲击得他发间生麻。

    扶在越朝歌肩膀的手倏然用力,把始作俑者牢牢圈近怀里。他微微低下头,眸底的微光像沸水翻涌,嗓音带着危险的沉哑,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别喝酒的时候,你试试。”

    软腰被他禁锢,突如其来的侵略让她微微往后仰,越朝歌下意识揪住越萧的前襟,声音落入耳里时,她只觉得磁得发痒。

    意识仍然朦朦胧胧的。

    夜风拂过,时光回溯。

    越朝歌想起幼时趴在母后腿上,母后帮她通耳的时候。裙摆的绸面贴在她脸上,又细又凉,母后有时会恶作剧拿鸟儿软绒的羽毛捉弄她,那时候耳朵也发痒,她就会忍不住叫母后停手,求饶般地在她光洁的衣裙上蹭来蹭去。

    “好舒服……”

    越朝歌眸光迷离,大胆地伸手环住他的腰,一如当初趴着抱住母后的大腿一般。她侧过脸蹭着他胸口,发出满足的喟叹。

    越萧脑海里的某根弦,随着她这声近乎猫叫的喟叹,轰然绷断。

    越萧近乎粗鲁地按着她,把她推开稍许。

    “我是谁?”

    这是他崩坏之前的最后一丝理智。

    越朝歌眯眯笑着,指着他的鼻子:“你是——”

    她拖长了尾音。

    却忽然感觉胃海翻涌。

    一股浓烈的酒意先冲上喉间,双手下意识从他的前襟攀上脖子,深深呼吸,想平复胸腔里那道混杂着之栀子酒香的刺激。

    她胃府是空的,午膳和晚膳都没用,就灌下一坛陈年的烈酒,喝得又急,胡乱造作,眼下五脏六腑火烧一样。那股酒意再度冲腾起来,越朝歌实在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抻出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