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走南闯北,自问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她是国君的妃子,他是国君的外孙,她连他是她其中一个奸夫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她知道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别说他们的身份、辈分摆在那里,便是彼此毫无干系,也没这般信口雌黄的!

    何况,那句“其中一个”是几个意思?

    她还想一个月每天都不重样不成?

    南宫璃快气死了。

    只和这个女人相处半日就给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不敢想象与她“朝夕相对”的国君、皇后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南宫璃不禁在心里同情起自家外公与外祖母来。

    不过眼下并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他有要事在身,险些让这个老女人气得失了理智,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差点坏我大事!”

    南宫璃悬崖勒马,及时将注意力拉了回来,随后吩咐看守芸妃的侍卫,不论贵妃娘娘再说什么,怎么闹腾,都自己想办法,别再来烦他。

    这之后,侍卫果真没再来,也不知是他自己想到法子了,亦或是芸妃累了不再闹腾了。

    南宫璃这会子没心思顾虑芸妃,他出了禅房,硬着清冷的山风站在了半山腰的凉亭,从这里能俯瞰通往长亭寺的路。

    夜深了,道路崎岖,她若果真孤身来了这里,会不会找不到上山的路?

    他丝毫没去担心俞婉究竟会不会遇到危险,想的只是那丫头最好别迷路,否则他就白白策划这一切了。

    南宫璃唤来几名侍卫“你们几个,去山下等着。”

    “是!”

    五名侍卫得令,举着火把下了山。

    南宫璃负手立在凉亭中,静静等待俞婉的消息。

    然而也不知过去多久,始终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