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启章节期间住院,急坏了并原的老伙计宁鉴良,眼看着二月二都过了,还不见人回来,宁鉴良再也坐不住,跟老伴霍敏芝打个招呼,独自坐火车去北京看望老友。

    人世间发生的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事,很可能是老天爷过得太无聊而故意搞出的恶作剧,或许天上太寂寞了,才有了人间种种悲观离合。

    不管这个说法是否真实,至少宁向东此刻是这么想的。

    他站在家门口,心中奔腾着无数泥马似风云翻滚,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只好对老妈呲着牙笑笑,算作打了招呼。

    霍敏芝看着儿子古怪的笑容,瞬间犯了尴尬症,可此此景又无法解释,解释好像坐实了什么,可自己明明没什么,急之下,双眼一瞪骂道:“抱着门卖什么呆?还不滚进来?”

    “您好,石总工……”宁向东进了家,看到石宗勤很得体的坐在客厅沙发里,茶几上一杯水正冒着袅袅气,看到这里他心中没来由放松了点,杯中水尚温,说明来的并不久。

    “回来了小宁,过来坐。”石宗勤和蔼的拍拍边的沙发。

    “哦,好好……”宁向东快步走过去,拘谨的坐在旁边。

    “喝口水吧,”石宗勤态度温和,转对霍敏芝说道:“敏芝,给孩子倒杯水。”

    “不了石总工,您别客气,我坐坐就走……”说完这句话,宁向东和石宗勤都瞬间愣住,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对方……

    这到底是谁家?

    “看来我是选错了拜访的时间啊,没想到宁教授出门了。”石宗勤靠在沙发上,神放松的说道。

    看着他的样子,宁向东恍惚又回到第一次在他办公室的时候,石宗勤也这样轻松的跟自己聊着,问到宁教授,问到霍工……

    霍敏芝差点笑出眼泪,指着石宗勤骂道:“有时候我就想,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石头,我这个三儿子从小当兵,也算是摔打出来的孩子,在你面前紧张的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石宗勤被霍敏芝一番数落,只是宽厚的笑了笑,对宁向东说道:“你妈妈前几天找了我,说你在山里干的不错,去了就当了带班班长?”

    “啊,是……”宁向东也犯了尴尬症,自己这班长是沾了正式工的光,去了就给,看来石宗勤并不了解鹅关矿的况,老妈也刻意隐瞒了。

    “很不错啊小宁,要不我就说,你是一块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石宗勤听到宁向东肯定的答复后,高兴的赞扬道:“放你下去就是想好好打磨一下,当初你在武汉连轧厂立了功,可也受了一些同志违反错误的牵连,就考虑到还是要历练一下!”

    “我的本意是打算让你在山里锻炼三四年再回来,可你妈妈找到了我,说对你个人方面的事影响很大,无论是成家还是再次学习深造都很不利……”

    “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也违背了我的初衷,而且你下去能很快受到提拔当了班长,这就说明你本具有优秀的个人素质,所以,我跟立楷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你调

    到总公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