篛个不懂人间规则的便傻眼了。

    他看向宝,觉着这傻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这傻子聪明起来可比他聪明多了。

    于是他篛心里对宝便有了几分赞赏。

    宝娇娇羞羞道:“人家知道你买牛下来是给人家坐的,那还不快把人家抱上去?”

    篛才对宝的赞赏就被他篛给踩到脚底丫丫里去了!

    想这傻子你就不能承认他的好,太会得寸进尺了!

    于是篛想说做梦呢!

    但他瞄到宝拖来的那一路血迹,看着真是要多残厉有多残厉…

    篛便服软了,乖乖地抱起宝的腰身把宝给抱到了耕牛上。

    虽然他篛是服软了,但他心里头是有几分勉勉强强的,是以把宝抱上了牛身他的手就要撤。

    但是宝呢从未坐过这么不平又生硬的牛背,是以这一上了牛背他的屁股就有些坐不稳,摇来摇去要跌下来。

    宝秉着急流之中抓救命稻草的原则死死抓住篛的手不放,任篛怎么甩也甩不掉。

    篛的火就上头了,眼神很凶残:“放手!”

    宝心里怕篛,但更怕跌下去,于是盯着篛死皮赖脸:“爷您坐我后面扶着我点可好?不然您一松手我准跌下去。”

    篛觉着这傻子哪傻,不止会得寸进尺,还是个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的主儿!

    于是大吼:“是不是爷太惯着你了?”

    篛吼得太凶残了,那声音怕是五里开外的人都能听见,是以宝便怕了,不敢了,委屈巴巴地松开了手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但是宝松了手就重心不稳,在牛背上是摇来晃去。

    眼见要跌下来了,宝急慌中伸出手想抓篛,但他又怕篛,于是忙又把手给缩了回去,然后胡乱地死死抓住自个的衣袖指望平衡住。

    篛瞧着宝那可怜样儿,想不管吧,心里不知为何有几分涩涩地,想管吧,心里头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