篛趾高气昂理所当然道:“爷从来只记应记之事。”

    篛忘了他此时只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小小菜花蛇而已。

    他这句话才说完,便被人给抹了下来,倒提在了人家手里。

    篛觉着被倒提着的滋味极不好受,翘起蛇脑袋想把身子正过来,但是他的尾巴被捏在人家手指间,他哪能把身子正过来,这脑袋一翘一翘累得够呛,居然喘上了。

    喘得难受,篛只能放弃挣扎瞪着某人皮笑肉不笑的脸:“你有本事把爷正过来!”

    “哦?”

    篛的话才说完,晏手一松,他就“啪”地一声重重给掉到了地上。

    于是篛第二次感受到似散了骨架的那种疼。

    疼是后话,当下要紧的是晏又提起脚悬在了他蛇脑袋瓜上空,对他笑眯眯道:“我呢想回家,但是我家在极寒之地,所以我需要钱财来购置一件昂贵的狐毛披风御寒。”

    篛身子疼,护身子,于是晏这话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劳什子披风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晏看出了他的疑问,接下来话峰一转,道:“你看,这兰音寺庙隆盛,香客多,所以我呀盘算了下,决定在山脚下摆个摊子。”

    篛瞪晏:“那你把脚悬在爷头顶是几个意思?”

    晏道:“我要摆摊子耍蛇戏。”

    篛脸红脖子粗:“没门!”

    然后说没门的篛在摊位前随着鸟梓的音调扭起了长长的蛇身子,得周围人夸:“唉呦,这一蛇一鸟好玩呢。”

    堂堂腾蛇大人混到这地步,实在不堪入目呀。

    “鸟戏王蛇,五钱一场五钱一场了!”

    在以前,篛曾杀过一只大妖,当时在杀之前他把那只大妖磨得不成人形,大妖受尽了屈辱,死前咒他:风水轮流转,你蛇早晚有一天混得比老子更惨。

    他还冷笑,说:“劳你担心了,爷永远风光。”

    没有想到真的会有风水轮流转,之前磨花和宝磨得有多欢,现在他就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