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安问道:“又来?那个人,常来吗?”

    汪莲一脸厌恶,说道:“他们玄鸟派,同我们青鸟派素来不合。明着是为查盗窃案,实则还是为了趁机刁难打压。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尽搞私斗,简直害群之马。我若当了圣子,必定清除此毒瘤。”

    姬朝安扬起脸,笑道:“汪大哥必能心想事成,往后可要罩着小弟。”

    汪莲嘴角微勾,趁着此时放松,摸了摸姬朝安的头顶,柔声道:“你这小孩,想不到挺激灵的。承你吉言了,我若为圣子,你就是我的第一贴身侍从。”

    姬朝安喜笑颜开,忙道:“愿为大哥效犬马之劳!”

    他将这小孩顺毛捋得高兴了,遂才问道:“玄鸟派和青鸟派又是什么?”

    汪莲也不过略微听到点传闻罢了,他一个小孩,从哪里得知更详细的情报,偏又要在姬朝安跟前强撑面子,遂板着脸斥道:“这也是你能乱打听的?”

    姬朝安讪讪住口,小声道:“万、万一分不清敌我,误将敌军当作友军……”

    汪莲从来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愣住了。

    搜尽枯肠,这才想起来两个人物,“咱们青鸟派,自然是以若木殿为首。玄鸟派多为外勤,与张昌关系好的,孟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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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传习二人,也都是玄鸟派的。护法是武职,传习则是文职,专门给百姓讲解战之母恩情的。”

    姬朝安点了点头,又引着汪莲聊起了其他话题。

    这样一个小孩,虽有点心机,却极好糊弄,不几时就将姬朝安视为自己的第一小弟,言辞愈发地亲切起来。

    二人谈兴甚欢时,殿门外的争执终于告一段落,是若木殿主徐贵略胜一筹,傲然地抬起手,示意众督导领着童子们出了殿门,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芙蓉山方向走去。

    姬朝安学着其他童子,眼观鼻鼻观心,规矩行路。视线余光却一个不错过,将那名为张昌的护法黑沉脸色看在了眼里。

    芙蓉山脚,丝竹管弦声中,圣子祈福式开始。

    圣子一身质地极好的轻软白袍,长袖曳地,迈上雪白石头打磨而成、半丈高的平台,随着伴奏轻盈起舞。

    平台每个角落都有徐徐白烟升腾,升到圣子半腰位置,又四散下沉,形成一朵朵翻开花瓣的气状白莲。

    如梦似幻中,白衣翩然,圣子甩开大袖、旋转衣摆,曼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