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摩挲着下巴,并没有回答蒋平的话,她的目光落在蒋平腰侧挂着的一串看上去十分名贵的珍珠玛瑙宝石长串上,平常方便及时出海,蒋平身上从来不佩戴这种玩意,更别说会穿这种不方便做事的衣衫。她突然抬眸,熠熠发亮的双眼直盯着蒋平瞧:“四哥,你是不是发大财了?”

    “傻丫头,你四哥我就不能发大财啦?”蒋平觉得怪心酸的。

    丁月华娇憨一笑:“那四哥,你要请客吃饭。”

    “好!”蒋平大声应下。

    丁兆兰在一旁低笑,才解释三人来意:“四哥,过几日就是我舅公的六十大寿,母亲不便长途奔波,故遣我兄妹三人上汴梁代为拜寿祝贺。”

    蒋平点着头,心里已经明了,立即唤侍立在一旁的小二上前领他们去雅间。

    四人寻了个靠近街道,光线明亮的雅间入座,酒菜很快就上桌,丁月华酒量不错,加之嘴甜又会说话,许是有段时间没碰见家乡的人,在丁月华和丁兆惠二人敬酒之下,蒋平今日可尽兴了。

    桌上欢声笑语不断,直至见蒋平放著停杯,丁月华才试探地小声问道:“四哥,见你如今在开封府如此轻松悠闲,那五哥肯定没事啰?”

    “谁说你四哥我如今悠闲的?”他有时候可忙得不可开交呢!蒋平反驳完才反应过来,那双细长的眼睛含着笑意促狭地盯着丁月华看,直让丁月华红着脸闪躲开视线。

    “喔,难怪你这回如此殷勤的给四哥敬酒,原来你是想打听老五的下落。”

    丁月华轻晃着身子,也不回头去看蒋平,她声音细细小小的,耳尖都清晰可见的泛红了'':“四哥,那你说不说嘛。”

    丁兆惠嚼着花生一脸别扭的看着丁月华,自家三妹这小女儿家娇羞不好意思的模样让人瞧着可真不习惯。

    蒋平看了看同样等他回答的丁兆兰,淡笑道:“你们不用担心,之前我就写信送回了陷空岛,五弟因为协助开封府捉住了采花大盗将功抵过,所以他盗三宝的事情圣上并没有多加追究,反而还想召见他,谁知道这小子前一夜就离开了汴梁,不知去向了。”

    丁月华听了松了口气,至少五哥再无杀身之祸,也免了牢狱之灾。

    丁兆兰同样点头:“如此就好。”他也怕三妹一时冲动跑去找那展昭的麻烦。

    蒋平一脸无辜地继续道:“老五离开汴梁的事情还是展昭告诉我的,他离开之前应该就见了展昭。”

    丁兆兰顿时哑口无言,四哥你还真是不嫌事大,这些事情不用告知我们啊!

    “既然白玉堂没事,卢大哥怎么都没告诉我们。”丁兆惠喃喃自语,自打白玉堂在外拜得名师,丁兆惠也开始学习武艺之后,二人只要一见面总有争执较量,白玉堂的确胜出他一截,可丁兆惠还是不服气,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关心白玉堂的安危。

    “大约是大哥事情多,忙岔了,忘记通知你们了。”蒋平伸手想再斟一杯酒,丁月华瞧见了立即起身凑上来眉开眼笑的提壶给他将酒斟满。

    丁兆惠起身拍了拍衣摆,推开雅间的窗户往外头热闹的街道上看了几眼,冷风灌入,就连坐在桌旁的几人都感受到了凉意,丁兆惠倚着菱窗而立,回头一笑:“都说展昭在耀武楼献艺,那轻功燕子飞看得皇上龙颜大悦,不知道跟五弟的月影无痕比较起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