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来若都城的时候,便已经尊她为主子,如今纵然不满意,也只能认了。

    迎进府中,魏王和安王问了一下城中的事,周姑娘说局势一般,没比之前好多少,但也没恶劣多少,金国那边依旧在大兴土木,估计两三年内,可以迁都。

    城中就像一个冒着毒气的沼泽,一不小心,就会叫人泥足深陷。

    魏王蹙眉,“依你看,需要用兵吗?”

    周姑娘没好气地道:“我早想用兵,是你不准。”

    “用兵恐坏了朝廷的百年大计,且一旦用兵,朝廷负担很重,若都城本来就没有赋税缴上去,还要户部拨款用走军资,只怕三五月之内,拨不下这笔银子。”

    内部矛盾,动不动就用兵,朝廷有多少银子耗?而且还要激发矛盾,这也是他许久没能下定决心用兵的原因。

    周姑娘气得都笑了,“既然如此,还何必问呢?问了就能用兵了?”

    魏王压手,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你不懂,场面话总要说说的。”

    周姑娘翻翻白眼。

    安王问了一些城中生产,经济,养马,农耕,周姑娘对安王的态度好一些,但是说起城中的一切,还是没有太大的耐心。

    她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时候,天知道她多想带兵去把那群占据在崀山上的流民纠合的盗匪给歼灭了,这群歹人,一月下山一次掠夺,百姓苦不堪言,埋怨朝廷没有为他们解厄困。

    但是,崀山易守难攻,总共有几帮盗匪,人数到现在都没摸清楚有多少,这主要是因为不断地增加,从其他几个城池里流窜过来的,混不下就当了盗匪。

    他们开始是乌合之众,但是现在似乎有专人在控制他们,每一次下山抢劫都是有组织有安排的。

    她警告魏王,“若都城再不整顿,只怕再过几年,便会成为北唐的心腹大患。”

    魏王没她清楚若都城的局势,但也知道她绝非危言耸听,看来形势真的很严峻,和安王说了几句之后,他对周姑娘道:“这样吧,本王再调派两千人给你,看你能否攻上崀山歼灭流匪,只要歼灭崀山上的流匪,会对城中的几个派别起到震慑的作用。”

    “两千人?”周姑娘摇头,眉头皱得像咸酸菜一般,“没用,两千人攻不下崀山,起码五千人。”

    “这不可能的,五千兵马一动就是大批大批的银子。”魏王是妥妥的死抠门。

    “那就只能小打小闹,增强防备,试图控制他们下山抢劫……小主子,您是不是困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周姑娘说着,瞧见宇文泽兰闭上眼睛,不断地点头,像是困倦至极的样子,便问道。

    宇文泽兰从椅子上滑下去,揉揉眼睛,“好,我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