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道:“我才不要粉色的轮椅。”

    傅沉寒给她擦了擦颊边的眼泪,轻声说:“抱歉。”

    傅沉寒活了三十来年,就说了两次抱歉。

    两次都是对同一个人。

    姜咻被伤口疼的脸颊皱成了一团,但是还是努力的想要笑一下,“没事的……我不怪你。”

    虽然之前有一点埋怨傅沉寒不接电话,但是她都明白,傅沉寒的工作很特殊。

    傅沉寒忽然很庆幸自己是在这个年纪遇见了姜咻,要是再早几年,他还没有退下来的时候,一年出两个任务,出一个任务半年,那时候要怎么舍得下心中的温柔旖旎,从红粉帐中去到那血腥地狱呢?

    女医生动作很快给姜咻包扎好了伤口,嘱咐了她注意事项,姜咻自己也是医生,当然知道要注意什么,但还是乖乖的点头,跟医生道谢。

    女医生离开后,傅沉寒忽然说:“姜姜。”

    姜咻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傅沉寒微微垂眸,手捧住了她白皙的脸颊。

    姜咻的皮肤如同凝脂豆腐,又软又嫩,轻轻一掐就是个红印子,傅沉寒的手指上则有各种粗糙的茧子,就是这样轻柔的抚摸,姜咻的脸颊上也有些泛红。

    她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想亲我?”

    傅沉寒喉头动了动,哑声道:“是。”

    在我那些最深沉的梦里,有曾经的刀口舔血,有曾经的手足相残,亦有你动人情态。

    就好像荒芜干涸的土地上乍然生出巨大娇艳的花,它们开的秾丽稠艳,娇贵的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于是他只能从生冷绝境中抽身,学会温柔。

    姜咻的瞳孔里映出男人俊美的脸。

    傅沉寒其实并不是主流喜欢的长相,他五官精致的如同工笔丹青,尤其一双眼睛,眼尾与睫毛的夹角显得异常锋冷,像是一支自冰天雪地而来,穿破云霄的箭翎,很美,但是也让人不敢直视。

    他眉眼常带着一种阴鸷冷郁,绝非是好相处的长相,可是他平时神态懒散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很好接近。

    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所带来的的都是暴力、血腥、不祥、恣睢等等负面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