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了一个多小时,苏婉柔突然叫了声,捂着手指一脸痛苦,殷红的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她剪到手了,十指连心,自然是痛的,再想到霍修的无情无义,苏婉柔忍不住掩面痛哭。

    “我去弄点灰来捂着。”

    许金凤冲到灶台下,抓了把草木灰又冲了回来,洒在了伤口上,再拿了块碎布头包扎。

    “使劲捏着,过会儿就好了,你裁剪咋能出神,这回算运气好,下回手指头都保不住。”许金凤嗔道。

    苏婉柔只是哭,大家都看出她心里有事,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

    “有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几个还是能帮忙出出主意的。”

    “是不是你男人的事?其实想开了就行,钞票看牢,人嘛,就随他去了。”

    “对啊,十个男人九个花,再找一个谁知道啥鬼样子,说不定又花又穷呢,你现在这个好歹有钱,想开点就不难过了。”

    这些话都说到苏母的心坎上了,忍不住说道:“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吧,男人都是那个样,你年纪也不小了,又不是小姑娘,成天想那些情情爱爱能当饭吃?你就听妈的,妈肯定不会害你,忍一忍日子照样过,自己多存钱,钞票比男人靠得牢,你只要腰包鼓了,底气才足,晓得不!”

    “他都脏了,我嫌恶心……他……还护不住我和谨之,让人来害我们……”

    苏婉柔抽抽噎噎地说,心里很委屈,没人能理解她,她不想要钞票,她就想要个一心一意对她的男人,霍修的心给了那么多人,她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你要是真离了,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苏母也来火了,昨晚都劝了一晚上,就是听不进。

    “我不后悔。”

    苏婉柔擦了眼泪,她是深思熟虑过的,又不是真的意气用事。

    许金凤也忍不住劝道:“外婆你想想,钞票是要紧,命更要紧,你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再有那天晚上的事?男人偷了一次腥,以后是肯定还要偷的,那些姘头个个心黑手狠,婉柔她挡得牢?”

    苏母脸色大变,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许金凤说的情况很有可能啊,想到那天晚上她和女儿孤立无援的恐惧,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妈你知不知道,那个狐狸精还想害谨之的命。”苏婉柔恨声道。

    苏母脸色又变了变,心思动摇了些,可她还是不甘心,霍修的那些钱原本就是她女儿和外孙的,凭什么便宜了那些狐狸精?

    “那……去淞城和女婿见面谈谈?我和你爸也去。”

    苏婉柔点了点头,她是想去的,就算离婚,她也要和霍修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