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面色大变,不敢相信地看着父亲,霍修怀疑她也就罢了,现在连父亲都要怀疑她,她的心狠狠地刺了下,比刀扎还疼。

    “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婉柔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自己的女儿还不清楚,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苏母气坏了。

    “看看这花,刚离婚就送过来,说出去谁会相信婉柔是清白的。”苏父悻悻地指着玫瑰花。

    苏婉柔尖声道:“别人给我送花我就清白了,爸您这是什么歪理?我还能挡着别人送花不成,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叶海潮是谁,霍修泼我脏水,您也往我头上扣帽子,是不是想让我以死证明清白!”

    唐小囡吓了一跳,书上的苏婉柔可不就是死了,可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了。

    “苏姨,你不能死,你死了霍哥哥就没妈了。”

    许金凤也嗔道:“别动不动就死啊活的,有人送花是好事啊,你证明个狗屁清白。”

    苏婉柔捂住脸哭泣,赌气道:“连我亲爹都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母气得骂道:“外人不信女儿,你是当爹的也跟着踩一脚,你还是不是人?苏德轩你还想不想好好过了,不想过就散伙,我和婉柔一起过,你去和你那狐狸精女儿过去!”

    苏父神情讪讪的,他其实也后悔了,可素来威严惯了,拉不下脸说软话,但他更怕老太婆威胁,真散伙了他上哪吃饭去。

    “我就是问问,又不是不信,你这么凶干什么。”

    “你要是信就不会问,问了就是不信,苏德轩我告诉你,我的女儿我清楚,绝不会做那种不要脸的勾当,只有你那个宝贝小女儿才会干出爬姐夫床的腌臜事。”苏母痛骂,一点都不给老头子留面子。

    苏父老脸挂不住,朝许金凤母女那边看了眼,又看向苏母,意思是有客人在,给他顾全点面子。

    苏母冷哼了声,安慰苏婉柔,“别哭了,你清不清白大家都知道,以后你和谨之好好过日子,还有我和你爸在,不会过不下去的。”

    “我自己能挣钱……”

    苏婉柔抽噎了几声,眼睛哭得肿了,苏父心里其实还是不舒服离婚的事,但他不敢再说了,怕老太婆真散伙,最近老太婆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说散伙,搞得他越来越没地位了。

    第二天一早,苏家在准备早饭,弄堂里很热闹,大家都忙忙碌碌的,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玲玲又上来了,手里的玫瑰花更加娇艳,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

    “阿姨,昨天的叔叔送来的。”

    玲玲开心地把花塞给苏婉柔,她又挣了一角钱,明天的糍饭团也有了,好希望苏阿姨天天在啊,这样她就天天都能挣一角钱了。

    正在刷牙的常大红差点把牙膏沫子咽下去,心里更酸了,一天送一束玫瑰花,这得花多少钱啊,大姑姐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二手货,又带了个孩子,没想到还这么受欢迎,那个叶海潮是不是脑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