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奏现在已经连表面和谐都不愿意维持,对太宰治的任何挑火行为堪称寸步不让,从语言争执到阴阳怪气,最后终止在两个人菜鸡互啄的体术下。

    毕竟和太宰治这个根本不要形象的家伙比起来,玩家还是有一点偶像包袱的,而和对方打架这种事就很降格调,鸡飞狗跳一般,毫无美感可言。

    虽然他前后的态度变化十分诡异,毫无转折,但太宰治看起来适应良好,甚至比之前更黏糊,戏精到可以毫无压力的说出“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人好了”这种破廉耻的话。

    玩家自愧不如。

    “要这么走吗?会摔倒吧。”被两个人死死抱住的红发青年试探着往前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发现动不了也不生气,只是单纯疑惑的询问。

    细川奏比织田作之助矮了大概一个头,他现在的姿势让他的脑袋被迫靠在青年胸膛处,温度隔着织田作蓝色的衬衫传递出来,还有隔壁的太宰治毛绒绒的头发,簇在耳边酥麻的痒。

    “我劝你先放手。”

    很少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的玩家不适应的撇过头,瞪着故意连着他的胳膊一起箍在一起的黑发少年,对方故作的可爱的眨着眼睛,听不懂似的反问:“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和织田作分开欸,奏酱自己放开好了。”

    对方大衣上的硝烟味和潮湿腐烂味萦绕在鼻间,细川奏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又一次在心里抱怨游戏在不该真实的地方细节。

    “是我身上的味道熏到你了吗?”织田作误会了玩家打喷嚏的原因,主动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一边让他们都松手,一边抱歉的说:“刚下班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还是不要挨太近比较好。”

    “不是你的问题,身上味道更难闻的明明是太宰。”

    细川奏揭穿道,织田作身上只有很干燥的太阳味,连血腥味都很淡,不专注闻根本注意不到。

    太宰治伸展手臂朝自己身上闻了闻,他的嗅觉已经在长时间的各种气味刺激下半失灵了,当然什么也没闻到。便不满的扑到细川奏的肩膀上,一边把气味蹭上去,一边夸张指责对方。

    织田作淡定的看着两人边走边吵架,还会在他们不看路的时候提醒他们绕过障碍物,熟练的像带着撒手没的小朋友出来郊游的幼儿园老师。

    太宰治披着行走间有些碍事的黑大衣,他脸上既不是下属熟悉的阴郁冷漠,也不是弧度完美的假笑,而是一种虽然冷淡却很放松的表情。

    “今天还是吃咖喱饭吗?织田作!”他双手枕在脑后,倒退着走问。

    细川奏注意到他前进道路上大概三米处有一块不自然的凹起,也不出声提醒,冷眼等着看笑话。

    “太宰,不要倒着走,不安全。”织田作把太宰治往旁边拉了一步,然后推着他的肩膀转正,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我都可以,不过你们不能吃辣的话就算了。”

    “我无所谓。”不挑食的玩家可有可无的点头。

    太宰治是真的不能吃辣,但他是个很神奇的人,当发现三个人里面只有自己不能吃辣的时候,他就算被辣哭也绝不主动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