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云里雾中,跟着谈驹白坐上车。

    他神色似压抑似振奋,震惊与狂喜种种情绪纠葛在一起,让那张温文儒雅的脸呈现出一种扭曲感。

    瞧着,怪吓人的。

    谈时吞了下口水,“哥,你怎么了?”

    谈驹白指尖不停搓捻,闻言轻飘飘瞥来,吁笑一声“愚蠢。”

    ??

    被虎头蛇尾一通骂,谈时一腔委屈,“我怎么了啊?”

    谈驹白唇角微扬,只笑不语。

    过了会儿,那无声笑意在安静的轿车内数倍放大,醇厚如钟响。

    笑声来得莫名其妙,谈时瞪眼看着他,去了趟段修与家回来,他哥精神分裂了不成!

    谈驹白笑完,再看自家弟弟一副蠢蛋表情,不自觉带了点嫌弃,下车时扣了扣他脑袋顶。

    “她既然让你叫她姐姐,以后你就听着吧。”

    “……什、什么!”

    谈时不解,一路追在屁股后头求解释,谈驹白心情颇好,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

    笑话,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怪诞事,直白铺叙出还有什么意思?除了自己领会顿悟,谁也多帮不了。

    就让阿时自个纠结琢磨去吧。

    ……

    春节最是一年热闹时,得了空闲,家家户户少不了窜门拜访,段修与周边大大小小聚会不停歇,整日忙得像个陀螺。

    只有谈樱像朵别开一支的奇葩,悠闲自在每日空出大把时间读书作画,在此期间,她从新闻上看到一则消息。

    谈晚笛被正式逮捕,警方调查取得她曾唆使操控一则绑架案,还有剽窃他人设计成果,此前两年的服装设计成品,皆被披露出是她剽窃他人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