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蒲金书的命令,让手下有些疑惑。不过他们可没有质疑命令的习惯,另外就是他们的职责不过是保护蒲金书,别让人伤了他就好。无论他是去抢人、还是去杀人,都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当然《华夏律》之中,对此同样有严格的规定,倘若对象是“华夏人”那就蒲金书没有执法权,没有资格抓人或者破门而入。而且作为近卫,他们知道或者应当知道这种违法的事情发生时,应该第一时间向他们的上级或者律政司报案。

    比方说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们和长官让他们去强拆民居他们也不会做。因为那违反了《华夏律》之中的,“华夏公民权”中,任何人不得侵犯“华夏人”财产权的问题。强拆在《华夏律》管辖的范围里,那是死活都不会出现的。当然这要排除“华夏帝国”范围外的这一类事情,那就全都无所谓了。

    蒲金书手下近卫的行事手段,就让人明白他们在“华夏帝国”范围之外做事的时候,手段实在是有些问题。那个听从蒲金书命令的士兵,直接到道旁那些其他厢军那里,把他们的帽子全都收了来。大概意思是让眼前的少年厢兵自己去挑,至于当初属于谁,他压根没打算去问。

    看着自己手下的动作,蒲金书摇摇头,他感觉自己有天是不是该问问这些家伙。“华夏帝国”之外的那些人到底算什么。其实他也知道答案,因为《如山军令》他也是读过的。

    “算什么,如果说平民还算是人的话,那么外国的军队那就是屁,外国的官员是屁都不如。至于外国的君主,比屁好一点,就是陀屎而已!”

    别嫌难听,这是国际社会的事实。就算是一些在剥夺着对方利益的时候,也会微笑的伪君子,他们心底里依然是这样想的。没有科技,就没有尊严、没有地位、没有一切,仅仅不过是盘中之餐而已。谁人见过一只狮子向羊儿行礼呢?就算是豺狗,也不会把羊儿当成什么值得尊重的动物。而这才是剥除了一切假面的国际社会的起初写照,就算是戴上假面,也只有成为强者之后才有资格来选择。

    “阿全,拿瓶水给他喝!”

    跟随在蒲金书身边的人骑的同样是俊俏的阿拉伯马,相对来说好饲养的最战马与工作马的价格是相当低廉的。反而是阿拉伯马比较挑剔,当然像是赵伏波的飞火燃天兽,那是极端挑剔的,喂料的人不对它都不会吃的。

    阿全回答了一声拔转马头,后面是一辆六轮的大车。因为船上空间的问题,因此蒲金书并没有带旅行车,相反他倒是带了一辆装了许多食物的饮事车。这倒不是他要挑剔,而是与崔红英一起,自然不能让她受什么苦的。很快阿全拿了一瓶橙汗过来,递到了那个小厢军手中。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晶莹的玻璃瓶子上带着个被漆得花花绿绿的小木头盖,至于如何打开小厢军根本就没想过。阿全看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从马上跳下身来,又从小厢军手中夺过去瓶子。小厢军大概是以为自己的行为惹到了阿全,吓得他连瓶子都不敢再拿回来。

    阿全拧了两下,随后把盖子扔了,就把橙汗打开,也是这儿边个垃圾桶都没有。这要在济州岛上,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回收的。分为两个的垃圾筒标的很明白,一个是诸如菜叶之类的会腐烂的东西。另外一个则是如此瓶子、盒子等等可以回收再利用的。虽然这不带有强制性,但如果不按照分类执行,就会被记录身份证号码。结果就是影响个人的诚信分值,这一项被称为缺乏社会责任。而真正让人担心的是,缺乏诚信分会影响到诸如升迁、就业、涨薪水的问题。

    “喝吧!”

    当阿全把瓶子重新递回到小厢军手里的时候,小厢军明白这瓶东西是给自己喝的,不过他动作飞快的把那个瓶盖找捡起来,试了几下终于把盖子重新拧回到瓶子上。接着突然扑倒在地,冲着蒲金书大哭起来,嘴里反反复复的只嚷着一句话。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求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作主啊……!”

    一声悲惨的哭声之后,小厢军不再多说,只是反反复得的叨念着这句话。这让蒲金书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不过是大宋朝常常会出现的拦轿鸣冤。

    这时坐在后而轿子里的崔红英从轿子里出来,来到蒲金书的轿子的旁边。她有点担心,虽然在高丽的时候,这种事情也时有耳闻。毕竟在官僚极权的国度里,这里再正常也没有的事情了。因为法律管制不了官僚,法律变成了压榨的工具,变成了官僚们可以拿来自己贪.酷的基础。

    “夫君,这件事……你知道我们还有……”

    崔红英会意的用上了高丽话,这是蒲金书出于对她的尊重专门学习过的语言。除此之外,济州岛上的人多数还懂得拉丁语、法语、英语,不过没人学扶桑话。因为“华夏帝国”未来的皇帝说了,那个国家存在不了多久了。在将来,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死,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所以没有必要去学。

    蒲金书知道妻子提醒自己的事情更重要,那是自己此行的目标。不过他也知道,碰到这种被济州岛的人,称为“法律普及”的事情。他作为济州岛岛主,自然不能够轻易扔到一边。毕竟,他的作为代表着未来的“华夏帝国”一官的作为,此刻的宋人对他一人的失望,将来就是对“华夏帝国”猜忌的开始。因此,他不可能置此事于不顾,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名,而是作为一个“华夏帝国”的官员,他义务完成“华夏帝国”的目标。

    “红英,你该记得我告诉过你,殿下说过,法治这种事情不争永远,是只争朝夕。也是不讲人情而只讲公理的。今天既然来了这里,不管是谁都得守我们华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