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傍晚的时候,都灵城头上的探照灯远远的sh出去光芒的时候,打了一天疲惫的士兵们被值夜班的军队代替,他们一个个离开自己的岗位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对于夜间城内的人倒也不如何担心,因此此刻的“都灵攻防战”已经打成了一场胶着式的战斗。

    对此英格兰的约翰王亨利三世是颇为头痛的,如果不是另外两个结盟了的亨利七世以及阿图瓦伯爵,在每天的晚餐时给他打气,他就受不了军力的消耗了。

    “别太担心陛下,我们每天消耗的不过几百人而已,但您也看到了,他们城下的那些讨厌的墙已经越来越短。只要我们清理出来足够宽阔的场地,那么我们就一定能够到达城n。到时我们就能用攻城车撞开城n,他们的兵力毕竟比起我们要少许多!”

    率领着圣殿骑士的亨利七世对于眼前“都灵城”的攻击,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一旁的阿图瓦伯爵也不太担心,因为他的手下依然还是假装成骑兵,因此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参加这种进攻。而攻城,要的是众多的步兵,没有足够的步兵想要攻进城市,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倒是约翰王亨利三世的手下,因为有许多弓手与步兵,因此常常进攻的时候,总是以他们为主力进行的。所以眼前的伤亡也常常是他的手下。面对两个同党的安慰,他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发出冷哼。

    “你们的军队没有那么大的伤亡,主要伤亡的是我的手下,你们当然可以这么放松。可是就算我们最后胜利,也是教皇陛下指挥作战的胜利,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耗费的一切……”

    现在回想起来,儿子爱德华王子离家出走之前给自己留下的信息里提到的那些事情,他渐渐有了些担忧。

    “也许我该听从他的话,或者说我该听那个绮丽尔公主的话,在这里做的事情……”

    在他的心中,与欧洲人自己之间进行的宗教战争似乎有些蠢了。难道作为一个欧洲人,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皇帝陛下,能够去信仰伊斯兰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教皇陛下对于君主们世俗事务的干涉。这件事约翰王亨利三世也不喜欢,只是此刻他已经加入了教皇军,现实让他如何可以回头呢?

    “我看我不能再这么lng费我的军队了,英格兰人这样去死,实在是有些……”

    只可惜在英诺森四世教皇的士兵军里,这样的话不能出口,他满心的惆怅让他无法排遣。也正是因为如此,最近几天晚餐的时候,他酒喝得多话却少了许多。

    当晚餐结束,他离开阿图瓦伯爵的帐篷回自己的军营里,心中却不免有些害怕。那满营的伤兵与夜半的惨叫,时时让他心惊ru跳。正走着,突然有一个德意志士兵来到他的面前。

    “陛下,可否耽搁您一下呢?”

    约翰王亨利三世感觉到这个声音倒是满熟的,只是夜里借着火把他一下没认出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手握在剑柄上。

    “你是谁!”

    “图林根公爵亨利.拉斯匹在此听候陛下的吩咐!”

    对面那个小兵打扮的人在向他弯腰致敬,这就更让约翰王亨利三世搞不懂了。他已经丧失了几乎全部的步兵,现在攻击的时候已经不大再指望他的,因此他只是负责保护那些去伐木的人,把树木从山里运来并加工成那种攻城车,以便可以向“都灵城”发动连续的进攻。

    “陛下,我想说我们都受骗了!”

    图林根公爵亨利.拉斯匹说话的时候弯着腰,但他的头却抬起一点,用眼睛看着自己。那神态就像在告诉自己,他们两个人全都是傻瓜一样。

    “受骗了?我们?我们一起受骗了?我们一起受了谁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