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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哲尤还记得第一次在了林法沐的葬礼遇见的宝尼叔。

    穿着黑色牛仔,胡渣勒涩,看似狂浪不羁,可眼神中满是深情和执着。

    他是会心疼林小姑和法沐的人,是明明特立独行格格不入却愿意感怀身受悯怜弱者的人。

    想起了林小姑回念起林姑父时候的怅然若失和不舍,西哲下意识的问道了一句,“宝尼叔现在还好么。”

    抽着纯正巴西雪茄的琴姐呛了一口,“你怎么跟小林子一样,开口闭口尼叔,宝尼都要被你们叫的老了……”

    可是当琴姐带西哲去宝尼驻唱的酒吧,看着舞台上穿着白色T恤,整颗脑袋光溜溜除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之外不着一毛……就像化疗脱去了人烟的病人。

    西哲吃了一惊,“宝叔这是怎么了?!”

    琴姐暗自摇了摇头,“人没事,心受伤了呗。宝尼啊,别看他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内心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认识林白的时候我就觉得挺怪异的,以为两个人不过都是觉得新奇,走不远。没想到还在一起挺久了。你说,这姑父都叫上了,唉……”

    西哲微微偏过头,她以前觉得干涉别人的私生活就是八卦,但现在还多了一个理由,或许是出于关心呢。

    “听林姑姑说,是跟林教授打架啦?”

    ……

    从小舞台中场下来休息的宝尼一眼还没认出西哲,琴姐说了一句,“小林子的同学。”宝尼才认了出来。

    主动握了握手,“哦,我记得你。沐沐葬礼的时候来过的那个女同学?下午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吧。”

    西哲点头。

    宝尼目光转向琴姐,“东西都给她了?”

    琴姐站起身,抱了抱宝尼,像撸小孩子脑袋似的撸了撸他的光头。

    宝尼坐下后连抽了两根烟,琴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是说好都戒了么。”

    宝尼盯住了她手上剩下半根的雪茄,琴姐只好无奈的把后面的话都收了回去。

    “林白……她还在调查网上那些污蔑沐沐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