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儿,宫宴够不上,京中上层的权贵圈也够不上。夜温言这种存在是他平日里做梦都不敢招惹的,但今儿不是喝酒了么,再加上知道长公主跟夜温言有仇,所以他胆子也大了起来,借着酒劲儿什么话都敢说。

    可突然被四殿下这么一问,他也有点儿慌,一时没明白四殿下是什么意思,就只能试探地回了句“值,值吧?”

    “哼。”权青画轻哼,“确实值,毕竟看完了剥皮还要再看缝嘴,这是除了去刑部大牢,其它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的。”

    那人听得发懵,剥皮他懂,缝嘴是什么意思?

    就听权青画吩咐带来的随从“天涯!取针线过来,将那位大人的嘴给本王缝上。”

    随从天涯立即执行,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找针,于是抓了个公主府的丫鬟“去取针线来!”

    夜温言开口“不用麻烦小丫头,我这儿有。”

    她鼓捣鼓捣,从储物镯子里把针线都给调了出来。

    众抚额,夜四小姐你一套一套的都是些什么操作?出门怎么还带针线呢?这是一早就打算缝人啊,还是打算半路能缝个衣裳啊?

    权青画也轻轻笑了下,跟天涯示意“就用夜四小姐的吧!”

    天涯将针线取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奔着那个什么大人就过去了。

    那六品官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四殿下说的缝嘴是缝他的嘴。一瞬间酒就醒了!

    “四殿下饶命!四殿下饶命啊!”他跪下来不停地磕头,可惜四殿下看都没看他。

    天涯下手也够黑的,直接点了几处穴道,让那人一动不能动,但意识是足够清醒的。

    然后就动手开始缝,里三层外三层,把那人的嘴缝得跟老太太纳的鞋底子似的。

    每当那人要疼晕过去,天涯都会在穴道上给他来几下子,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权千罗今晚可真是气坏了,前有夜温言和权青允在她府门口又打又杀,眼下又有权青画当着她的面就把别人的嘴给缝上了。缝完一个还不算,居然接二连三又带四的,把刚才说话的那四人的嘴全都给缝上了。

    期间因为缝的针数太多,线不够用,夜温言又给补了一回。

    这些可都是她的宾客,这个四弟在她的寿宴上行此一出是要干什么?

    权千罗全身都哆嗦,伸手直接着权青画,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