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在自省堂没得半点好处,止非却被他那一道凌厉地火刃打得伤势不清,只能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眼下自省堂的大门一关,这里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自知是出不去的,外面除去值守的弟子,还有那一道结界,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人静下来自然就爱胡思乱想,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果当初他没有贪图蛟龙血,是不是现在依旧还是风光的归一九子,继续可以享受着众人仰视的目光。

    可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如果,他就是遇见了巫痕,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一颗心也不知不觉就被这条玄虺攻占了。

    数十年来几乎日夜相伴,现在只剩下对她无休止的思念,念她风情万种的眉眼,还有她宁折不屈的性子。

    念着桃溪镇的那个夜晚,她唇间的温柔和她手指的冰凉,她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刻进了了心里,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

    然而现在他们天各一方,甚至巫痕现在还生死未卜。

    他见离火已经离去甚久,急切地撑起身子走到门边,可是自省堂的大门却紧锁着,他连出都出不去。

    相比之下,云渊要比他们二人好很多,虽然云嵩火气冲天,可架不住云渊被几位兄姐维护。

    荒月总坛大殿之上,云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见云嵩横眉立目的指着她,大声训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荒月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如何丢了荒月的脸,荒月被苍夜欺负到头上来,父亲也是置若罔闻,难道就不觉荒月丢脸了?!”云渊峰眉一扬,火气也不逊于她父亲,当众便将云嵩的话反驳了回去。

    她根本不懂云嵩所想,只顾着自己心中的不忿,此刻被父亲责骂,心中的不平之感更是徒然而增。

    站在两侧兄姐各个蹙着眉看着,生怕她言语无状惹恼了云嵩,纷纷劝她不要再开口顶撞。

    可是这父女二人都在气头上,谁也听不进别人的劝。

    云嵩见她不知错,更加恼火,一掌便将台阶边上的扶手拍了个粉碎。

    “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居然还在这里振振有词!天狼族的事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那苍夜的厄奇就是算准你在归一宗闹事,这才向我来禀报,我若是晚去一步,你还不得死在归一宗!”

    厄奇来通风报信的事,云渊此刻才知道,想来她还真是漏算了那个老贼,竟让他搅合到自己的家里来。

    这样卑鄙的作为,可真是让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