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不许我出去,凭什么不让我拍戏。我是个演员,我当然要拍戏!”这人像是气极了,气到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控诉道:“哥哥不讲道理。”

    魏准没理他。

    两人间的气氛在争吵后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气氛中互不让步的紧绷感犹如尖刺布满每个角落,锋芒各自指向对方。

    魏准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落到地面,

    平静外表下压抑着几近极致的怒火和戾气,他猛地深吸口气,突然笑了。

    “许净洲,”他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面前人盯着他看,

    一副等着人去哄去抱的可怜样,不知道是想谁去哄。

    “你先是个□□的,其次才是演员。我不关心你有没有拍好戏,工作做得怎么样。”魏准淡声道:“我只关心跟你上床的体验如何。”

    “你觉得你胳膊缠成这样,”魏准示意他小臂上的纱布,“我操·你的时候方便么?”

    他的话像是几把利刃,破裂初春将融的冰层,将面前人眼底的委屈和依赖在字字句句中碎得分毫不剩,显出清醒。

    许净洲突然平静下来,抬起目光注视他。

    “哥哥,”他有些失神,“你以前不是这样。”

    魏准蹙眉,“以前?”

    眼前或真或假的场景瞬间破裂,模糊不清的世界迅速清晰。

    许净洲盯着他,像是在这时候才看清楚谁是谁。

    青年在短暂一瞬间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人,眼底淡漠毫无感情,清澈干净的眼底犹如破冰,只剩陌生的寒意和疏离,

    “魏先生,”他垂下眸:“您该走了,我不习惯跟陌生人独处。”

    “当然是独处啊,”

    李青腾出手敲键盘,把手机夹在颈窝里,语气意味深长:“我估计小洲今晚上要吃不少苦,魏总去的时候,那架势,活像是要把人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