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美人,夜奔。

    月亮又大又圆,美人又A又飒,夜奔既兴奋又刺激。

    世界上应该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事情。

    晏恒喉咙滚了滚,又滚了滚,再滚了滚,想憋出一个“帝姬”的敬称然后再和帝姬聊一下这个行为的可行性,但是憋了半天,愣是等到了心跳恢复正常才开得了口:”……帝姬,不要胡闹。”

    “没有胡闹。”苏羲坐在马上,“我认真的。”

    但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基本上没啥独立人格,是那种即便离婚国家也担心你不够冷静所以要强行让你冷静一个月的设定,这句话肯定不会有人当真。

    不过苏羲早已料到此,直接道:“将军可否附耳过来?”

    晏恒半信半疑地附耳过去。

    苏羲便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将军此行是否带了个太监?”

    晏恒眉头一皱,但是带了个太监是事实,他也不好反驳:“……是。”

    “而我是公主。”苏羲沉声道。

    晏恒心里凭空为苏羲这句话跳了三跳,再接着,看向苏羲的眼神都变了。

    他当然明白苏羲这句话的分量——太监做监军是多少年来让武将们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制度,毕竟军权这么要紧的东西交出去,什么君王也不会放心,派个心腹太监去监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军事判断毕竟是很专业的事情,太监要是省点事不瞎指挥还好些,一旦他开始瞎逼逼,那整个行军过程中都不会快乐到哪里去。

    但带了个公主就不一样了——太监是皇室家奴,公主算太监的主子,如果苏羲能弹压住那阴阳怪气的太监,那就能给他省了很多完全不必要的麻烦。

    “帝姬……”晏恒意动归意动,但看了看苏羲娇滴滴的模样仍是有些疑虑,“军旅多苦。”

    “我知道。”苏羲镇定地笑,“将军以为,我那么多姐妹,为何是我嫁给将军?”

    晏恒沉默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最随遇而安。”苏羲开始满嘴跑火车,“无非是辛苦些罢了,你看我方才的骑术就该知道,我不是受不起。”

    能练出如此骑术,那必须天天锻炼,而一旦能坚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肯定就不会是一个风吹就化了的美人灯笼。

    晏恒想了想刚才苏羲动作的熟练劲儿,终于是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