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没有怪自己,是不是说明,她还不会背叛自己……或许,从这一刻起,茯苓背叛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

    林婉婉在被提上来的时候,呛了好几口水,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她咳嗽了半天,一抬头看到徐三爷,不禁疯了似的笑起来。

    “哎呀呀,徐三爷,看来你除了跑马,驾船的功夫也不赖呀。身上的伤,都好全了吗……要是哪天你厌倦了同福堂,我的百草堂也欢迎你……”

    “你犯下了大错!”

    萧盈猝不及防的打断了她。

    “我林婉婉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人。犯下大错?我的辞书里没有这种字眼。”林婉婉露出迷离的笑容,即使在这种境地下依然充满挑衅。

    “不,你错了。”

    萧盈犹如对她宣判一般。

    “你不该杀害杜衡。”

    “你也不该掳走茯苓。”

    “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因为你就是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就以伤害别人取乐。”

    林婉婉挺起胸膛,笑了笑。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又能奈我何?”

    萧盈仰起头道:

    “丙丁,把那鬼面人带来。”

    车夫明明是崇宁郡王的贴身侍卫,不知为何却对萧盈言听令从。明明是人高马大的汉子,被他拎着就跟拎件行李似的。

    他把受到重创的鬼面人丢在林婉婉面前。

    林婉婉依然气定神闲:

    “你想要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来报复我吗?”

    她望了鬼面人一眼,对这个一路护卫自己,依照自己心意和命令行事的情郎,居然半点怜惜都没有,反而言语中隐隐透出一种爱到极致,便也恨到极致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