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孟氏和那位所谓的清虚道长对此一无所知,还继续一唱一和,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作孽呀。真是作孽呀。”道士捻着胡须,故作深沉道。

    “法师何出此言?”孟氏脸上简直就是大写加粗的写着“我还没有被扶正就先替这个家操碎了心”。

    “诸位请看,先前白猫推倒正院偏房里供着的先夫人牌位,可在祠堂中闹了半天,唯一没有推倒的,却也是先夫人的牌位。”

    道士一说,众人也纷纷意识到,祠堂中供着萧家列祖列宗数百牌位,都被猫又撞又抓拨弄得乱七八糟,只有程氏的牌位还是好好的。

    “这正是猫被恶灵附体的证据。想必这白猫是先头夫人的爱宠,才会借白猫之身来发泄对萧家的不满。诸位,这先头夫人的怨念很深,很深呀。”他拖长了声音,边说便晃脑袋。

    虽说现在是大白天太阳高照的时刻,但看着诡异死去的白猫尸体,那本来光滑洁白的毛皮上点点血迹,叫人总感到后背凉飕飕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道长,眼下该如何是好?虽说这只作祟的白猫已经被道长降服。可我担心的是,怨灵并未退散。”孟氏俨然以萧家正室夫人自居,穿着暗纹的素色料子,端庄雅致。加上一脸担忧的表情,简直就是唱戏中的白莲花,白莲花中的演技派。

    那道士故作深沉的皱起眉头。口中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解铃还须系铃人。孟夫人可清楚过世的二夫人最挂念的是什么?”

    “此话怎讲?”

    “怨灵作祟,要么是有心愿未了,要么是有恩仇未报,才会执着人间。要化解怨灵,自然就要替她完成心中的执念。所以贫道才问,二夫人生前最挂念是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光都齐刷刷望向萧盈。

    二夫人生前最挂念的是什么?

    每个萧家的人用就脚指头都能想象得到是她唯一的女儿萧盈。

    “姐姐生前贤良淑德,萧家上下无不称赞。”孟氏从未见过程氏,可眼下说起程氏,仿佛两人真是认识了二十年的好姐妹似的:“姐姐去得那样突然,听说连身后事都没来得及交代。想必挂念的只有唯一的孩子三小姐。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孟氏边说还边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其中盈盈有水光波动。

    不是假哭!是真有眼泪在打转。

    啧啧,这份温柔,这份贴心,难怪勾引得渣爹在温柔乡乐而忘返。

    道士接着她的话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