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袁家的袁遂袁少爷比预料之中还要精力旺盛。不过数日后,他便带着人找上门了。

    “砸!到处都给我砸得干干净净!”

    恢复了龙马精神的袁少爷一反当日芙蓉楼外倒贴郡王时的萎靡不振。此刻骑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被同福堂那个疯丫头偷袭后的这些日子,简直就是生平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大耻辱!贵妇娘的痛哭,前任知州爹的叹息,还有芙蓉楼那些贱人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就是在活生生的对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进行凌迟!

    “你们都不会用劲吗!看到的统统砸掉,砸得最卖力的爷重重有赏,砸呀,用力!”

    他疯狂的拧着手里的马鞭,不停挥喊叫嚣。

    “那两个下人呢?还有老不死的掌柜?”

    “是,少爷,马上就把他们带上来。”

    贴身小厮转过身,恶狠狠道:“你们都没吃饭吗!干嘛还磨磨蹭蹭的,快!”

    一个袁家仆从狠狠在重伤未愈的杜仲腰间踢了一脚。腿脚不便的杜仲立刻便俯身摔倒在袁遂少爷面前。

    他跳下马,高举马鞭便没头没脑的朝杜仲抽去。

    “混账老头,别以为有人赎你,你就能跑得出爷的手掌心!”

    刷刷两鞭子下去,杜仲还没有痊愈的旧伤口登时又破裂开了。可他却咬着牙,不肯求饶。

    “对着少爷,不恭敬点,是还没受够教训吗!”小厮一脚踩在他后颈上,狠狠往下压,要强按着他朝袁家少爷低头。然而杜仲拼命用手肘撑着地,身子始终不曾低下。

    “掌柜!”

    “掌柜!”

    两个伙计同样鼻青脸肿,被袁家奴仆押着,拼命挣扎。

    “看来,牢饭还没吃够呀。”袁家少爷望向硬着脖子的杜仲,露出又残忍又变态的笑容:“还没完呢!上次不过让你签了张店契而已。这次……”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同福堂?同福堂的铺面你们袁家已经接手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且,钱这种事,只有我那大姐和老爹才在乎。本少爷要的是钱吗?本少爷要的是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