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此事有关小姐的终身大事。阿玄当然不会擅自做主。眼看着张崖出了书房,随后与送出门的萧淳风拱手告别。她立刻施展轻功,去同福堂寻萧盈。

    萧盈听阿玄绘声绘色张崖如何带着媒人上门,如何被一个来走关系的工匠叫住,如何面对萧淳风的疑问支支吾吾,匆匆而去。

    阿玄最后还不满的下了总结:

    “小姐,此人毫无担当可言,你千万不要嫁给他。哪怕是为了当寡妇也不要嫁。谁知道这种人背后有没有欠下什么风流债银钱债不敢承认,死了也要给寡妇惹出一堆麻烦。”

    萧盈扶额道:

    “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张公爷身子不好,人品倒还算有口皆碑……”

    阿玄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毕竟阿玄见这样的人见多了。当年阿玄走江湖的时候……”

    萧盈听着她滔滔不绝开始讲从前遇到过的人遇到过的事,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按照前世的记忆,张公爷距前世今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该过世了。

    开始,她想当然的以为,张公爷是意外生病而亡。

    但仔细想想看,张公爷今生固然因为来同福堂看病的缘故,身子调理好了许多,那也是因为他年轻,并未衰败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长年生病可能会缩短寿命,但若突然疾病猝死,恐怕有什么诱因才对。

    前世,因为萧盈未曾在京城开同福堂,张公爷未曾来看过病,自然未曾去过萧淳风府上提亲,再往下想,也未曾遇到那匠人才对。

    不过经历了之前一连串事,萧盈也明白,命运并非必然会跟前世不同。

    至少如今这情形,虽然张公爷遇到了匠人,但究竟会不会因此得救,或者死得更快一点,尚且还是未知之数。

    “阿玄,媒人可有说过,那匠人住在何处?”

    “似乎叫做江安客栈。”

    看来这工匠虽然来自边陲的西州,却十分懂得享受。江安客栈在一条河边,风景优美又极为宁静,河上每到傍晚,常常有人乘在船中,喝酒作乐,通宵达旦。

    要是张公爷掉进河里,不管他会不会水,恐怕那气喘的毛病就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