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要拉住萧盈私语,倒也并非故意为了气走茯苓。她确实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当下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说来。

    “按小姐的吩咐,我去城中戏坊,以及淮南伯府附近都探查了一番。太子确实与那戏子朱谓是想好。太子从来无意隐瞒,因此戏坊中许多人都知道此事。不过是碍于朝廷,不敢声张议论而已。”

    萧盈点点头。

    “这也并不意外。不过,郑贵妃和郑家,必定也是知情的了?”

    阿玄道:

    “自然。因为这些不干不净的传闻,听说郑贵妃和郑家使尽了手腕。无奈太子执意庇护朱谓,终究拿他无可奈何。”

    萧盈抬眉道:

    “太子再怎么护着他,他也是个戏子。旁的不说,郑贵妃那样有手段,大可以找个太子不在的时机,一碗药带走朱谓,怎会无可奈何?”

    要说郑贵妃是心慈手软,她可不信。

    阿玄说:

    “那朱谓也很有手段。他的嗓子是一等一的好,常年是各家名门望族的座上宾。长公主甚至带他进宫给太后祝寿。郑贵妃要杀他容易至极,可要是太子耍起浑,要把什么都往外捅……”

    萧盈了然。

    给太后祝寿,那就是说,搞不好皇上都听过朱谓唱戏。

    说来说去,郑贵妃忌惮的不是长公主和太后,终究是皇上。

    若太子耍浑,皇上生气,太子之位不保,那就是因小失大了。

    郑贵妃要杀朱谓容易,要无声无息杀他还要瞒住个性叛逆处处跟亲妈作对的太子,着实有难度。

    阿玄继续道:

    “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停了停,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