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其实没有事不关己的意思。

    她只是深深明白人都有八卦的天性,越是在众目睽睽疯狂议论的时候辩解,越显得心虚。

    当周围的议论稍稍平息后,萧盈淡定的笑道:

    “既然都知道是状元留下的墨宝了,当然得好好收着。先前柳公子来同福堂买特产,夸口说自己一定会状元,我还不信,想着如果有信心中状元,何必提前买带回家的特产呢。所以特意留着这幅字,想着万一柳公子再来,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唉,结果柳公子没来,反而听到今科三甲放榜的消息。”

    “我呀,紧赶慢赶叫人裱好,藏好。毕竟状元的墨宝呀,要是哪天同福堂倒闭了,还能卖几个银子,当做我回家的路费呢。”

    她爽朗的一气呵成,把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得清清楚楚,又合情合理。

    萧玥泪眼涟涟委屈的样子,倒显得有些可笑起来。

    群众的风向果然又发生了变化。

    “那女子是谁?是状元的妻子?”

    “谁不知道状元尚未娶亲。”

    “怎么没过门就先吃起醋来?好奇怪。恐怕是心胸狭小之辈。”

    “嘘,小声点。那位可是孟阁老夫人,想必小姐是孟家的……”

    说到孟阁老,读书人就要先撤了。

    谁也不想得罪这位士林领袖。

    柳名扬对这些议论恍若未闻,他只是迷惑的望向萧玥。弄不明白方才还乖巧听话的萧玥,怎会会做出当众让他下不来台的事。

    虽然他不知道萧玥和萧盈的关系。但一位有教养的书香门第的淑女,绝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吃醋,甚至公然说些引人遐想的话。

    现在轮到萧玥低着头,满腹委屈的模样。她只要尽情装可怜就好了。她装得越可怜,人们对萧盈的疑虑就会越大。

    “外祖母,我们走吧。”

    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