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跟你说话,你非要做出这副漠视的样子吗?”

    阿玄叹气道:

    “你说得没错。与其老说些晦气的事,不如多想想有了许多钱该怎么花。”

    茯苓简直被气笑了。

    “怎么花钱,小姐也自有安排。挣了钱也是小姐的钱,喂,你该不会是起了贪念吧!小姐待你不薄,你可别见财起意……”

    阿玄愁眉苦脸说:

    “钱财对我没什么用处。我需要钱财的话,去有钱人家里取用便是,怎么会贪图小姐的钱。”

    亏她把偷盗抢劫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茯苓彻底没有了语言。

    这个阿玄,有时候说话跟三岁小孩子一般,有时候又凶悍无比。

    阿玄自己却浑然不觉:

    “小姐得了许多钱财,反而招来祸端。敢打小姐钱财主意的人,阿玄只能来一个宰一个,不在话下。哎,我只是担心,人太多了,阿玄杀不过来……”

    就算近来对阿玄的脾性了解许多,茯苓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阿玄仿佛真的非常替萧盈担心:

    “还有,遇到阿玄不能杀的人,就更加不妙了。若是有人为了钱财娶小姐,被阿玄识破,那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阿玄眉头紧皱,似乎完全沉浸到自己想象的两难情形中去了。

    萧盈“噗嗤”笑道:

    “放心,我连如此情形,也早就打算好了。恐怕阿玄你的刀也不会有用武之地。”

    萧盈在库房外的院子里,设了大锅大鼎,日夜不停的烧火,把干枯玫瑰浸泡开放入西域运来的琉璃器中蒸馏,凝成花露。

    同时又精心配制药材加以混合,并同样多次蒸馏,得到的药露与花露装入坛中,密封埋到花树下。

    不仅步骤繁杂无比,而且比例一点都不能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