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所不知,这花露是我店里的伙计,千里迢迢从西面贩卖而来。中途还有北晋没收的风险,蛮子劫掠的风险……好不容易得了十斤的干花,又反复蒸煮炮制,才得了一小瓶。可不是能随意送人的。哪个男子都不行。”

    萧盈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唯一的作用是让冯灵儿想要的心更加急迫:

    “既然得来如此珍贵,想必也就唯有姐姐能妙手调制呢。”

    萧盈笑道:

    “不错。不过就算是我,来了京城一个月,也就调配出了这瓶。本想再多调几瓶,放在同福堂售卖,也给我的新铺子打出点名气。眼下看来,也只能推迟……”

    冯灵儿试探的确认:

    “这么说,这花露,在京城就仅此一瓶?”

    萧盈叹气道:

    “岂止是在京城仅此一瓶,在整个大梁也仅此一瓶。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用,难道,真要把这唯一的一瓶,拿去同福堂待售……”

    女人永远听不得限量两个字。

    冯灵儿听说萧盈要把花露拿去同福堂卖,当机立断:

    “妹妹,何必多此一举呢,何不将这花露直接售我?我正好带了银票,免了一番折腾。”

    萧盈露出为难的神色:

    “姐姐不知道。同福堂在京城新开分店,需要有贵重之物压轴,才好打响名头。如果卖给了姐姐……”

    冯灵儿连哄带劝道:

    “此事有何难。如今我时常与各府的侧妃们交际,也有机会进宫去跟郑贵妃娘娘请安,若是用了好,定然会大力替妹妹宣扬。到时候同福堂何愁没有客源?”

    萧盈仍然十分犹豫:

    “可姐姐不知道,这原料如何难得,花费不下千两……你我姐妹一场,我岂能随意收姐姐的银子,但妹妹眼下手头紧张,送了姐姐一瓶,又负担不了第二瓶……”

    冯灵儿听到光成本就有千两,不禁肉痛。

    好在她当上侧妃的时候,冯知州大喜过望,陪嫁了一份厚厚的嫁妆,总归还是能拿出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