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相依为命的妹妹,竟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甩锅,实在令萧钰伤心失望至极。

    “你这样颠倒黑白,污蔑姐姐的时候,就没念过姐姐半点好处?就没念过姐姐是如何在母亲没了后替你遮风避雨,尽心尽力打算你的婚事的?姐姐为了你,甚至抛却廉耻,以已婚妇人之身去与外男往来,姐姐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换来你的威胁?”

    萧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了,姐姐,是你……是你假冒我的名字,去勾引状元的。你说,你说诗会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状元对你一见钟情的?难道……难道状元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是你?”

    她的话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萧钰的脸上,叫她又羞又耻。

    “珍儿,你疯了吗?你现在在李家……”

    萧钰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确认方才确实屏蔽了下人。此时此刻并没有第三者在场。

    然而一种突如其来莫名的恐慌攫取了她的心。

    “你疯了吗?在李家说这种话。你,你想要逼死你姐姐吗?逼死你姐姐,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希任可是替皇上办脏活的人!

    哪怕是在自己家里,关上房门,会不会隔墙有耳!

    自从萧家大房倒了,萧家最有前途的偏偏是作为赢家的二房。

    李希任表面上对萧钰的尊重并没有减少,固然也有萧淳风尚未入阁的缘故。毕竟入阁才称得上实权在握。

    但这终究成了萧钰心中的一根刺。

    她掌管着李家的中馈和家务,却对当家的丈夫唯有行讨好之事。让他在步步青云的同时,不要忘了糟糠之妻,或者为了有一天为了要巴结萧淳风而抛弃她。

    家是自己的家,萧钰活得战战兢兢。

    如果李希任知道自己冒充萧珍勾引状元,才换来这门婚事,会不会觉得头上有点绿油油的?会不会从此对她失去信任,甚至危及到她的主妇地位?

    看到向来临危不乱,神色镇定的姐姐露出慌乱的样子,萧珍感到一阵痛快,仿佛这就足以报复姐姐痛骂她别想着在李家吃白饭时候的耻辱。

    “姐,我怎么会想要逼死你。毕竟自从娘死后,姐姐就是我唯二的亲人之一。只不过姐姐算计妹妹的时候,又何尝顾忌过姐妹之情……”

    萧钰又气又怒,更多还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