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寒书容真的不是地坤?云依依才是?

    诸青钰越发迷糊,之前的所有猜想都被推翻。

    寒书容轻笑,“依依,闻兄对你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月你哭穷,他哪次不给你银钱。”

    旁人都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云依依都欠闻音辰好几百两了,闻音辰还是照样地借,也没提过要云依依还。

    不过云依依就跟闻音辰作对似的,谁的钱都不欠,唯独欠闻音辰的钱。闻音辰一心音律,不重外物,在宫殿里无处花钱,倒也由着云依依欺负。

    “也是。不过某人成天弹琴,我只是帮助某人把该用的东西都用掉而已。”云依依向某处冷哼一声。

    看到又在弹琴不理他的闻音辰,云依依再次冷哼了一声。这次声音更大,非要引起闻音辰的注意。

    然而闻音辰就是不理云依依。

    云依依气急败坏,却毫无办法,只能大口大口咬那菊花饼泄气。

    寒书容瞧见每日都要闹一闹别扭的两人,摇摇头,笑着沏茶。

    寒书容就像夹在年轻情侣中央的盆景,不太必要却又恰好能融入。但两人的对话,让诸青钰更茫然了。他觉得云依依更像地坤一些。

    可如果云依依是地坤,寒书容便是天乾,那剩下的采.花贼又是谁?

    诸青钰算了算数字,发现这才见了十个,“还有一个地坤呢?”

    高公公想了想,“剩下那位名叫司徒荇,从二品德卿,在前朝担任刑部尚书一职。平日事务繁忙,通常月落才回宫。”

    高公公到底是个太监总管,管理内务。后宫不得干政,这后宫自然包括高公公这种阉人。司徒荇又是苏胤含一方的人,苏胤含既是丞相又是皇卿,高公公自然不敢打探太多。

    诸青钰:“……”

    他不知道该吐槽原主居然敢把手伸到刑部那,还是该头疼他的司徒德卿把宫殿当家,照旧过着朝九晚九的社畜日子。

    但刑部每天接触的都是犯人和尸体,不是血肉模糊就是人心险恶,怎么想都不像地坤,更不像搭伴过来的采.花贼。

    难不成色到极致就是禁欲冷清?

    诸青钰转头看向专注弹琴的闻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