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苏又看向他那只缠着纱布的手,道:“你的伤当真没事了?”

    “嗯,无妨。”

    沉默了半晌,一剑西来道:“我听顾长老说了长生宫的事,我会一直留在此处,直到长生宫回到逐鹿榜。”

    现在的她对他少了当初的几分情愫,却更多了几分肝胆相照的友情,“多谢。”

    之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肖贤自顾自的玩着怀里的人偶,和慕紫苏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玩偶。

    慕紫苏时不时瞧着肖贤,想起来以前只要一剑西来在,他都是一副吃醋的样子,要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生怕她被他人抢了去。

    可如今,肖贤不闻也不问。

    夕阳西下,锦鲤成双,晚霞的余晖倾度在摇摇晃晃的池水中,碎成灿金的波光。庭院里散落着枯叶。

    回廊间,肖贤安详宁静的坐在那儿,夕照洒在他的白发间,将他的侧颜勾勒得深邃,清艳而疏淡的美。

    慕紫苏坐在他身边,时间好像都随着他从容心境变得缓慢悠长。

    这一刻,好像回到了从前。

    不羡人间琢玉郎,此处安心即是家。

    天气越发寒冷,慕紫苏从相箧里翻出来之前珈蓝差人送来的狼皮大麾,披在肖贤身上。然后便像往常一样陪着肖贤坐在寝殿前的回廊间,看着他给人偶讲故事,还一口一个娘子的叫着。那人偶分明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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