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头,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丞相既然已经准备了正式的邀请函,但为何却是暗中让人交给属下?”

    林深看着手中烫金的红底邀请函,眉头紧皱,“或许……算是一份诚意吧。”

    “诚意?”陆远看着林深沉思的样子,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主子的意思是,丞相这样的举动是代表投靠我们吗?既然这样的话,他的身份也对我们之后的计划十分有益,主子为什么还要犹豫?”

    林深敛着眸,指尖微微曲起,敲打着手中的信函,“你自小生活着边疆,应该不太清楚,雎安宴这人属于朝堂上的顽固派,永远只以自身利益为最大化。他从来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也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做出明确的决定的,你现在说的这些还为之过早了。”

    陆远沉吟了片刻,“属下知道了,那王爷今日可要过去?”

    林深展开信函,看着里面的文字,勾唇笑道:“去,如何不去,好不容易钓上了这么一条大鱼,本王怎么可能甘愿放手。”

    “再说了,他今天既然给本王递上这份邀请函,说明他心底的天平应该已经动摇了。本王更加不可能放过了。”

    陆远也被林深脸上的笑意所感染,弯了弯唇角,“那属下去准备马车。”

    林深走到大门,看着门口的马车突然顿住了脚步,他转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陆远低声耳语了几句之后,才登上马车,朝着轩来楼的方向走去。

    而被留在原地的陆远,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街角的马车,一个闪身,王府的门口也没了他的踪影。

    月影自从服完药后就一直在林深的床上躺着休息。

    正待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窗边传来几道微弱的敲击声。

    月影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厉,混沌的思绪瞬间恢复清明,他起身走到窗边,将紧合着的窗户打开一道小缝。

    不多时,那只在窗外一直敲击着的鸟很快就发现了这道缝,从外面钻了进去。

    月影看着鸟的脚上坠着的一个小瓷瓶,直接取了下来,将里面黑色的药丸倒出来后,看也不看,便直接吞了进去。

    知道药丸在口中化开,他心底一直隐隐泛着的疼痛,才彻底消了下去。

    月影将小瓷瓶重新绑回到鸟脚上,目光却在它的另一只脚上不断游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绑着的信筒里面倒出纸条,将里面的信展开。

    在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月影的神色微不可查的多了几分慌乱,但很快又沉静下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将手中的纸条处理好之后,换上暗卫的衣服便避开众人的视线,去往皇宫。

    而此刻躲在角落的陆远看着月影离开的方向,想了想,转道去了轩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