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见「郝式ch11u0表白」,钟裘安有点无奈,语重心长地解释:「我可没有当法医的打算,我还听过呢,有人说我的学历还没有大学生高,觉得我没有前途。」

    「谁说的?这麽欠揍,你还忍得住不动手?」郝守行没有放开手,只是把头埋在钟裘安的後颈,闷着声音。

    钟裘安感觉到身後的颈部痒痒的,拍着搂在他腰间的手,满不在乎地说:「某个五年前出国去念书的人说的,觉得我现在的力量太弱了,不足以与整个司法机关抗衡,别说给萧浩讨回公道,我连身边人也保护不到。」

    郝守行松开了手,面对着钟裘安,认真地道:「那个叶柏仁的侄子,叫什麽云的,以後不要让我再见到他,我可能真的忍不住打到他满地找牙。」

    钟裘安看着他严肃地发表「霸道宣言」,忍俊不禁,伸手去捏他的鼻子,「臭流氓,什麽也Ai动手,哪天坐牢去了,我哪里有钱赎你?」

    「我坐过了,不怕。」郝守行说。

    钟裘安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懊悔地朝自己打了一巴掌,说:「对不起。」

    「没关系。」

    「我……」钟裘安十分後悔,他这个人怎麽恃着得人宠Ai就得意忘形了呢?他明明知道郝守行在狱中过得很苦,每天都像刺蝟一样冒起身上的刺,提防身边所有人,没有一天是放松的,就这样因为一条莫名其妙的判罪失去自由渡过了三年。

    突然他感觉背後的重量加大了,这家伙竟然贴着他的脸颊边说话:「让我亲一下。」

    钟裘安马上回归一本正经的口吻,说:「不能。」但一转头,自己的唇正好碰到了对方的唇。

    郝守行露出得意的笑,故意向前再亲了一下钟裘安的唇瓣,发出「啵」的一声。

    「看来欠揍的是你。」钟裘安斜着眼睛盯着他,看不出喜怒。

    「没有抗拒就当你默许了。」郝守行直接说。

    「够了。」钟裘安这才用力掰开钳着他身T的力量,「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麽刚才选择蹲在门前等我回来而不是直接打给我?」

    「我妈Si了。」

    钟裘安愣了一下,马上转头去看他,只见郝守行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忽然明白对方的情绪为何变化那麽大,明明入门前还是一只等待主人般的失落狗狗,见到自己就好像瞬间忘了悲伤似的,马上站起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或许再y朗的人,也会有柔弱得想寻求安慰的一面。

    「我是不是很冷血?」郝守行问道,「你们每个人也觉得我像木头,可能我真的是。」

    「木头不会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冷血。」钟裘安看着他,叹了口气,拉着他坐下来,让彼此享用眼前的早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