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大怒,说道:“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那些禁军却一个都不能动弹,好似木雕一样。

    国君膛目结舌,身子颤抖道:“你使妖法。”

    季寥叹息道:“从前陛下可是说贫道会的是仙法,不过修行本不在外相,妖魔可以是神仙,神仙亦可是妖魔,全在心念而已。”

    王道人拔出背上的桃木剑,扯出一张黄表纸,贴在木剑上,呵斥道:“看来你却是个邪道,竟然惊动帝王。”

    木生火,那黄表纸立时燃烧起来,随着王道人抖出一个剑花,化成一条火龙直往季寥面前烧去。

    季寥意态闲适,只吹了一口气,立时一道龙卷风迎上火龙,将火龙裹挟,倒卷着撞到王道人的胸口。

    这风助火势,里面更有季寥的丹力,王道人修行虽有小成,却哪里受得住季寥这丹成的神君的威能。立时身子飞起来,再重重落在雪地里。

    说来也怪,任凭王道人如何满地打滚,这火就是不灭,但他身上的火亦未烧到别处,只在王道人身上蔓延。

    他虽是修行人,肉身仍是凡体,还没练到水火不侵的层次。故而在地上不断嚎叫,以为这样能减轻疼痛。

    国君虽是人王,却是凡身,一样有喜怒哀乐,此时见到连王道人这样法力强大的仙师都一照面落败国师手上,不由得大为恐慌。

    他哪里还存有人君的威严,竟大声求饶起来,说道:“国师,都是这妖道迷惑我,才让寡人不辨是非,你就原谅寡人吧。”

    季寥轻轻一叹,凉国国君实是不算明主。不过帝王之中明君雄主固然不少,但庸碌无能的更多,天下以人治,本就免不了这样弊端。可如此人物身居大位,却是百姓的不幸。

    他不看国君,只看国君身边的女子,又道:“人死为鬼,长留阳世,都有各自的原因,你兴许也有可怜之处,但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犯在贫道手上,你也去吧。”

    女子万分惊恐,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季寥毫不容情地一指点在额头,顷刻间魂飞魄散。

    季寥对她殊无怜惜,又向国君道:“陛下,你就为了这一场烟云,便色令智昏,值得么。”

    国君哭丧着脸道:“国师,寡人错了,你要什么寡人都给你,只求你原谅寡人一时糊涂。”

    季寥淡淡道:“如果今天我没这般神通,恐怕错的就是我,原来对错看得也不是公理。”

    国君道:“国师,寡人真的是一时糊涂,不,一定是他用妖法迷惑了我。”

    他恨恨瞧着被火烧着,满地打滚的王道人。